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7050" ["articleid"]=> string(7) "579941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628) ",最终落在了角落。

头顶是昏暗的应急灯光,照在这片冰冷寂静的囚笼。

空气带着消毒水和电子元件特有的生冷气味。

刚才林薇捏着那块翘起塑料垫片、清晰感知到其上新鲜血迹的瞬间,那种冰冷的、如同外科手术刀般的触感和血腥气混合带来的冲击……我……一只鞋?

居然因为一次“凶器”的发现而感到兴奋?

意识到自己造成了伤害后的隐秘快感?

这念头本身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荒诞和异化感。

或许不是我自身的异化。

是这个世界规则扭曲了我这个“外来意识”的感知视角?

在这个“高武 = 天赋 + 药物”的残酷公式里,“伤害”似乎就是最直接的、最有效的沟通方式?

最廉价却最实用的“语言”?

我静静地躺在这金属隔间的角落里,像被遗忘的凶器,感受着那小小的塑料垫片上残留的一丝、属于林薇本人的、已经被擦拭过但依旧被我这个“本体”精准捕捉的铁锈腥气。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称得上疯狂的念头,突然像一粒火星,在冰冷的机油味里溅开。

伤害过她。

并且,可以再次伤害她。

在这个被药物异化和权力碾压的世界里,这好像……成了一种“沟通”的可能?

抽屉深处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没有昼夜交替,只有应急灯源恒定不变的惨白光芒。

消毒水的味道挥之不去,深入我皮革纹理的每一个角落,徒劳地想要覆盖残留的咖啡渍和那微不可察的、属于林薇的血腥味。

无声无息。

寂静几乎凝结成实体,沉重地压迫着感官。

唯一流动的,只有时间本身。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那不知是否可靠、但此刻不得不依赖的“体感计时”。

我无法计算确切的小时和分钟,只能依靠那种在空洞中无限延展的、意识逐渐陷入半昏沉的本能去模糊“记录”。

或许是两天,或许是三天。

在这片纯粹的静止里,时间的刻度也变得毫无意义。

终于,外部传来了声音。

不是林薇的高跟鞋敲击,而是一连串略显仓促、带着压抑谨慎的脚步声,以及某种滑轮承重装置在地面滚动的摩擦声。

脚步声在抽屉外停住。

嘶啦——金属导轨的滑动声刺破了长久的死寂。

大量光线骤然涌入,刺激得我几乎“视觉失灵"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7316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