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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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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9) "唇微启，吐出的话语如同AI合成的机器音，冰冷、平板，毫无感情起伏：“九块九。”
“包邮。”
“拖鞋。”
“下单。”
言简意赅，字字如冰。
每一个音节都砸在苏淼的心上，也砸在无数观看直播的网友心上。
这大概是人类直播带货史上，最简短、最恐怖、也最具震撼力的广告词。
苏淼死死捂住剧痛的胸口，看着顾衍辰那张俊美无俦却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的侧脸，和他手中那双格格不入的艳俗拖鞋，一种荒诞到极致的悲怆感淹没了他。
检测到目标人物执行核心带货动作！
能量波动异常！
警告！
未知干扰源强度超出阈值！
系统核心协议遭受冲击！
逻辑模块紊乱！
能量回路过载！
系统的电子音变得尖锐、扭曲、断断续续，如同垂死的挣扎，警报声疯狂拉响！
顾衍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捏着拖鞋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廉价的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忽然抬眸，目光穿透镜头，仿佛直接锁定了苏淼脑海中那个无形的存在，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了然和……嘲弄？
他维持着举拖鞋的姿势，薄唇再次开启，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语调，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链接。”
“轰——！！！”
苏淼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颗精神炸弹！
尖锐的警报和电流杂音达到了顶峰，然后瞬间被一种可怕的死寂取代！
……系统……核心……能量……耗……尽…………强制……解……除……绑……定…………宿……主……苏……淼……自……由……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电子音艰难地挤出最后几个字，随即彻底消失！
如同拔掉了插头，所有的噪音、警报、任务框、冰冷的倒计时……在瞬间归于虚无！
那股攥紧心脏的剧痛骤然消失！
苏淼身体一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踉跄着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没有系统监控的空气，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自由了？
系统……解除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办公桌后那个男人。
顾衍辰依旧举着那双可笑的拖鞋。
直播屏幕上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服务器濒临崩溃。
链接？！
什么链接？！
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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