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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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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0) "脸颊肌肉因愤怒和震惊而颤抖:“疯……疯子!
你这挨千刀的疯子!
那是晚晴上个月才到手的陪嫁!
三百二十万!
你当是颗糖豆吗?!”
林深已经弯腰。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那枚沾染了尘土的小小钥匙,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徽标上缓缓摩挲,留下一圈极淡的光晕。
抬眸,目光平静地滑过苏母惊骇扭曲的脸,掠过方少阳那张因羞愤而涨红的脸,最终落回方少阳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窗外是否有风:“我爸总说,给宝贝女儿的嫁妆车,若是分量连女儿的身价都不如,那还叫什么嫁妆?
不如砸了听个响。”
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砸下来却重逾千斤。
整个大堂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
中央空调的冷风“嘶嘶”声被放大了数倍,钻入每个人的耳膜。
有人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有人嘴里的寒暄词卡在喉咙。
方少阳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绷紧。
吧台边,苏晚晴指尖捏着细长的香槟杯脚,用力得几乎要将水晶捏碎,浅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晃出惊慌失措的光晕。
林深迈开长腿,朝苏晚晴走去。
他步履沉稳,皮鞋底敲击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焦点上。
路过那座流光溢彩、堆叠如山的香槟塔时,他微微侧身,极其自然地伸出两根手指,从塔身中部各捏起一杯气泡升腾的香槟酒,动作优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
无形的目光网一般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肩背,他恍若未觉。
“晚晴。”
他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站定,将那支细脚伶仃的香槟杯递过去,隔着袅袅上升的微小气泡,镜片后的眼眸弯起温和的弧度,“昨天听你打电话,城东那个旧改项目似乎有点小麻烦?
我昨晚闲着没事,正好翻到规划局内部发布的一份非公开草案说明……”苏晚晴指尖细微地颤抖了一下,接过那沁着冰凉水珠的酒杯。
就在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小的、酥麻的电流毫无预兆地窜过她的手臂,直直撞进心底最疲惫脆弱的角落。
三天前的画面瞬间重现:在弥漫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尽头,光线昏暗。
面前这个被自己母亲唾骂、被所有人暗中嘲笑“没出息废物赘婿”的男人,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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