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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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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方才还热血上涌、被煽动起来的数千门人弟子,此刻如同被兜头浇了万载寒潭之水,瞬间凉透!
看向祭台旁那个肥硕身影的目光,从之前的狂热敬畏,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怀疑、震惊和即将到来的巨大恐惧!
宇文磐如遭雷击!
巨大的身躯晃了晃,脚下踉跄,险些从搭建的矮阶上栽下去!
一张胖脸瞬间褪尽血色,汗如雨下!
他方才的狂妄咆哮犹在耳边!
自己精心设计的攻心战术,意图以无辜弟子血染当场来引爆全局,却被沈不言以这种睥睨天地、掌控全局的绝对力量,用这种超越想象的方式,于无声处听惊雷!
于未动间平天下!
他甚至未曾真正出手!!!
只有一声剑鸣!
只有一眼横扫!
整个玄门,再无一人敢撄其锋!
连他宇文磐手中最精锐的磐牙卫,也在玄门宗主血脉核心的剑心压制下,如同土鸡瓦犬,跪伏一地!
宇文磐最后的依仗——那“宗主被害”的谎言,那“自己拨乱反正”的正当性,那人心、那权势,在这无可匹敌、源自玄门至高传承的血脉力量面前,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噗嗤一声,彻底幻灭!
演武场死寂得令人心悸。
唯有一个身影,从容不迫地走向那被剑意压垮的祭台区域。
我。
猩红的斗篷边缘在正午的山风里扫过满地瘫倒的“磐牙卫”身体,如同踏过一片狼藉的落叶。
靴底踩踏在光洁的青石板上,发出单调而清晰的声响——咔嗒、咔嗒——在这片落针可闻的死寂中,每一次响起都如同鼓点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沈不言就站在十余丈外,如同冰封万载的孤峰。
他不再看宇文磐,目光转而落在我身上。
那深邃眼底的万年寒冰似乎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隐约流动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带着点隐秘期待的光泽。
如同在欣赏一件绝世名剑归于名匣的理所当然。
我脚步不停,走到祭台前那倒着薛长老的地方——他还在那里因右臂寸断的剧痛而涕泪横流地惨哼打滚。
方才劈向祭台方向的、那柄刻着“磐牙”印记的沉重长刀,此刻脱手横弃在他身边的血泊里,映着正午灼目的阳光。
看都没看地上哀嚎挣扎的薛长老,我的靴尖轻轻一挑,随意如拨弄一根柴火。
沉重冰冷的精钢长刀应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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