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4763" ["articleid"]=> string(7) "579888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489) "还有那片泛着紫黑的海,让她突然尖叫起来:“这不是我们!

你把我们画成了怪物!”

<她抓起桌上的胶水泼向画布,透明的液体在油彩上漫开:“我要我的《月夜》!

要我的铜镜!”

混乱中,她碰倒了拼了一半的镜子,碎片在地板上滚得老远。

江叙白抓住她挥舞的手臂,她的手腕在他掌心细得像根芦苇。

“知意,看着我。”

他把那枚红宝石纽扣放在她手心,“琴找到了,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修复它。”

夏知意的手指突然蜷住,纽扣硌在她的掌纹里。

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真的?”

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像大二那年,你帮我修复被风吹坏的画那样?”

“嗯。”

江叙白的声音发颤。

他想起那个春天,她的《荷塘》被台风吹得卷了边,他蹲在画室帮她抚平画布,指尖沾着她的颜料,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护士进来时,夏知意正把纽扣贴在镜子碎片上,像在补一颗掉落的星星。

“江先生,探视时间到了。”

江叙白走出病房时,听到身后传来夏知意的声音,很轻很软,像怕惊扰了什么:“叙白,明天给我带松节油好不好?

我想画幅新的《月夜》,画里的海,要像你眼睛那样的蓝。”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抹了把脸。

走廊的窗户正对着院子,有株玉兰开得正好,像极了夏知意最爱的白裙子。

三个月后,江叙白收到个包裹,寄件人是精神病院的护士。

打开是个木盒,里面是面拼好的铜镜,镜面贴着张蜡笔画,画里的两个人举着镜子,镜子里的天空涂成了钴蓝色。

画的背面有行歪歪扭扭的字:“叙白,镜子修好了,你看,我们还在里面。”

江叙白把铜镜挂在画室的墙上,正对着《镜中囚》。

阳光好的午后,两面镜子的光斑会在地板上重叠,像两滴融在一起的泪。

他再也没去过巴黎,只是在每个周末,带着松节油和蜡笔去精神病院。

夏知意总是坐在窗边画画,画里的天空永远是钴蓝色,画里的两个人永远手牵着手,像他们初见时那样,眼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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