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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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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钴蓝颜料刚挤到调色盘,画廊经理的电话就炸了:“江先生,林策展人摔了!
说是…… 被人推的!”
医院消毒水味里,林薇的右腿打着石膏,额角纱布渗着血。
她看见江叙白,突然扯掉氧气管笑:“我就知道她会动手。”
护士调点滴的手顿了顿,药水滴进玻璃瓶的声音,在病房里敲出个空洞。
“她?”
“夏知意。”
林薇举着没打点滴的手,腕上四道红痕像条血蚯蚓,“昨天在后台,她堵我说‘离叙白远点’。
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说‘你要是敢去巴黎,我打断你的腿’。”
江叙白的喉结哽住。
早上出门时,夏知意正蹲在厨房剥竹荪,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发顶,她说 “今天有雨,记得带伞”。
当时他只觉得暖,现在想来,那声音里裹着的阴翳,像未干的油彩。
手机突然震动,是夏知意发来的照片。
她举着他的狼毫笔,站在《月夜》前笑得眉眼弯弯,配文:“等你回家喝鸡汤。”
照片角落的工具箱旁,露着半截黑色电线 —— 和他藏在画室的定位器同款。
“她在监视你。”
林薇突然压低声音,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上周我去送展讯,看到你空调外机上有个摄像头,型号和她淘宝记录里的一样。”
她顿了顿,呼吸突然急促,“还有你那幅《晨雾》,我在她储藏室看到了,被黑布盖着,画布上…… 被划了很多道。”
江叙白的呼吸变得困难。
他想起上个月失踪的画稿,想起被动过的颜料盒 —— 钛白里掺了点灰,钴蓝里混着墨。
最可怕的是行车记录仪,每次他去画廊接林薇,那段路程就会莫名消失三十分钟。
回到画室时,夏知意正跪在地上拼镜子。
胶水在她指间拉丝,把碎镜片粘成奇怪的形状。
看到他进来,她举着半块镜片笑:“你看这缠枝纹,拼起来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画的那幅《连理枝》?”
“林薇是你推的?”
胶水突然从她手里滑落,在镜片上积成乳白色的泪。
“不是我。”
她的声音发颤,眼睛却亮得吓人,“是她自己不小心,谁让她总往你身边凑。”
江叙白盯着她的指甲缝,那里卡着点暗红 —— 不是颜料,倒像干涸的血。
他突然想起早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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