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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停下了动作,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那双红肿却空洞的眼睛,终于落在了沈聿白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讨好、爱慕,只剩下一种冰冷的、仿佛在看陌生人的漠然,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沈聿白对上这样的目光,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骤然放大。

他从未在温晚眼中见过这种眼神。

这让他感到失控。

温晚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却清晰无比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沈聿白。”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三年了。”

“我这条消遣的命……还有我这副消遣的身子……”她的目光,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扫过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从今天起,都还给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深秋凛冽的寒风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瞬间咆哮着灌了进来,卷起她单薄的衣角,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属于林薇的栀子花香。

温晚最后看了一眼沈聿白那张带着震惊和尚未消退的怒意的脸,又扫了一眼他身边那个楚楚动人的林薇。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拖着那个巨大的、装着她全部过往的黑色行李箱,挺直了那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折的背脊,一步踏入了门外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之中。

“砰——!”

身后沉重的雕花大门,在她踏出的瞬间,被呼啸的寒风狠狠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内,是金碧辉煌的牢笼,是那个视她如尘埃的男人,和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门外,是寒风刺骨的黑夜,是深不见底、前途未卜的深渊,和一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

温晚没有回头。

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朝着山下那片被灯火点缀、却依旧冰冷陌生的城市走去。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很疼,却让她混沌的大脑感到一丝病态的清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灼痛从脚底蔓延到心脏。

行李箱的滚轮在寂静的山道上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噪音,碾碎了她过去三年所有的卑微、幻想和……不堪一击的爱恋。

沈聿白那张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600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