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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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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身的动作，救援服粗糙的领口向下拉扯了一些。
就在他左侧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道寸许长的、微微凸起的旧疤痕，清晰地暴露在救援艇并不明亮的顶灯下！
那疤痕的形状、与林锡几乎一模一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黄信亦似乎察觉到了我近乎凝固的、带着巨大惊疑和审视的目光。
他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疲惫，有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还有一丝……深沉的痛楚？
他顺着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疤痕，动作很轻。
随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
“别怕，”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长时间嘶吼和海水浸泡后的粗粝。
他一边动作极其轻柔地将注射器针头推进我手臂的静脉，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一边低声开口，每一个字都沉重无比：“这道疤……”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摇晃的船舱，望向某个遥远的、充满硝烟和伤痛的点，“当年和林锡一起读大学，我们是室友。
一同保留学籍去当兵。
一次边境联合缉毒任务……我们被伏击，当了俘虏。”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沉痛，“为了逼我们开口……他们用烧红的铁钎……我和他，一人挨了一下，就在同一个位置。”
他粗糙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拂过那道狰狞的旧疤：“你是锡子的前女友对吧？”
迟来的确认感像巨浪般拍打过来，几乎让我再次窒息。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开口问道。
“锡子他……”黄信亦的声音哽了一下，他强行压下情绪，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像淬火的刀锋，“他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后来……我费尽周折，弄到了他出事前留在宿舍的个人电脑。”
他看着我，眼神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他的硬盘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
他一直在收集‘深海号’背后运营公司的资金流向等资料……”黄信亦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还有他最后一篇日记。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运营方背景复杂，我怀疑涉及洗钱。
我必须保护好阿淳，不能让她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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