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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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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28) "父亲颤抖着用钥匙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B超单，和几封字迹娟秀的信。
"这是......"父亲读着信，脸色越来越苍白。
原来母亲在怀林小雨时，曾短暂出轨过她的初恋男友。
后来那男人车祸去世，母亲把秘密带进了坟墓。
"你妈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父亲声音沙哑，"我以为她是指没看到小雨结婚......"我死死攥着那张B超单，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日期——林小雨的生日，比实际晚了整整两个月。
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父亲总说小雨"不像林家人"，为什么母亲生前格外偏袒她......第二天清晨，我发现父亲站在林小雨的房间里，盯着墙上那张全家福发呆。
照片里，小雨搂着父亲的脖子笑靥如花，我和其他兄弟站在两侧，像个可笑的背景板。
"爸，吃早饭了。
"他缓缓转身，眼里布满血丝："夏夏，这三十年......我是不是很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窗外阳光很好，可照进这个家，却像透过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都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
整理母亲遗物时，我从铁盒夹层摸出一张地契——青松镇老宅，共有人：林建国、周秀兰（母亲的名字），以及一个被墨水涂掉的签名。
"爸，这是？
"父亲盯着那个污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扔、扔了吧，早不是我们的了......"可他反常的反应让我起了疑。
当天下午，我独自开车去了青松镇。
镇上老人指着山腰那栋荒废的宅子："那家啊，二十年前就搬走了，听说儿子犯了事......"他压低声音，"那家媳妇跟人跑了，男人气得上了吊。
"我浑身发冷——母亲婚前曾在青松镇中学任教一年。
探监日，林小雨穿着橙色囚服，素颜憔悴。
隔着玻璃，她第一句话是："爸还好吗？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苦笑："初中体检，我是AB型血。
"她比划了一下，"而爸妈都是O型。
"所以这就是她恨这个家的原因？
"不全是因为这个。
"她仿佛看穿我的想法，"妈临终前告诉我......"她突然压低声音，"老宅地窖里，有留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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