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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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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6) "塞父亲的旧藤椅。
我心头一跳,快步冲上楼。
门没锁,父亲佝偻着背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脚边堆着几个蛇皮袋,装着他的衣服和降压药。
"爸?
"我声音发紧,"怎么回事?
"父亲抬头,眼神茫然:"小雨说……新房装修,让我先去你那住几天。
"我手机"嗡"地一震,家族群里跳出林小雨的消息:爸暂时住二姐家哦~我这边装修甲醛重,对老人身体不好[爱心]大哥秒回:小雨考虑真周到!
我盯着手机,手指发冷——三天前,她还在房管局亲口承诺"接爸去新房住"。
我给大哥打电话:"爸现在没地方住,你接过去几天。
"林强语气不耐烦:"我老婆怀孕,家里乱得很,老人住这不方便。
""你婚房三室两厅,跟我说没地方?
""林夏!
"他陡然拔高声音,"房子是爸自愿给小雨的,现在你跟我较什么劲?
"电话被挂断。
我又打给三弟林浩,响了七八声才接。
"喂?
二姐?
"背景音嘈杂,像在KTV。
"爸被小雨赶出来了,你管不管?
"林浩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姐,这事你别掺和了……""什么意思?
""嘟——"电话断了。
再打,已关机。
我把父亲接回自己租的一居室。
晚上,他坐在沙发上一遍遍问:"小雨什么时候来接我?
""爸,"我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林小雨不会来接你了,她把您骗了。
"父亲眼神闪烁:"胡说!
小雨最孝顺,她说新房装修好就……""她根本就没打算接您!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您还不明白吗?
她就是为了房子!
"父亲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我:"你、你嫉妒小雨!
从小就这样!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药盒。
降压药撒了一地,药片竟有两种颜色——一种是我熟悉的淡黄色药片,另一种却是没见过的白色药片。
我捡起一粒闻了闻,没有药味。
维生素?
深夜,我翻检父亲的旧外套,想找他的医保卡。
内袋里摸出一团碎纸,拼起来一看,竟是一份《补充协议》:林小雨承诺取得房产后,负责林建国全部赡养费用,否则房产自动转回林建国名下。
末尾有林小雨的签名,但被撕得只剩一半。
我的手微微发抖——父亲留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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