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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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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轻咳一声："走吧，趁太阳还没完全升起。
"他们来到镇外的乱葬岗，在一处荒草丛生的土坡前停下。
这里没有墓碑，只有一块被风雨侵蚀得几乎看不清字迹的木牌，上面勉强能辨认出一个"林"字。
"就是这里。
"张明远蹲下身，拨开杂草，"族谱记载，林秀蓉被草草埋在这里，后来闹鬼，连守墓人都不敢靠近。
"林小曼握紧铁锹，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开始挖土，每一铲都像是挖在自己心上。
挖到三尺深时，铁锹"铛"地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口已经腐朽的薄棺。
棺盖早已塌陷，里面只有一件腐烂的嫁衣，和一堆白骨。
林小曼小心翼翼地拨开嫁衣碎片，在胸骨位置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油纸包里是一张照片——两个穿着学生装的少女并肩而立，容貌一模一样，背后写着"秀蓉与小蓉，民国十四年"。
"我们得重新安葬她们。
"林小曼轻声说。
正午，林家祖坟。
新立的墓碑上刻着："林家双姝林秀蓉、林小蓉之墓"。
林小曼将油纸包里的照片放在墓前，点燃三炷香。
"姐姐，"她低声说，"安息吧。
"微风拂过，香火笔直上升，没有一丝晃动。
林小曼知道，这是亡魂接受的表示。
张明远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对完整的玉镯："这个……应该也属于她们。
"他将玉镯放在墓碑前，阳光透过玉质，在地上投下两道交织的光影，像是姐妹相拥的影子。
傍晚，林家老宅。
林小曼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困住她多日的地方。
铜镜已经被重新挂回墙上，裂纹依旧，但不再渗出鲜血。
她最后一次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那张与林秀蓉七分相似的脸，此刻终于只属于她自己。
"接下来去哪？
"张明远靠在门框上问道。
林小曼环顾这个充满回忆的老宅："我想把它改成纪念馆，纪念林家那些……为革命牺牲的人。
"张明远点点头："我可以帮忙。
我家在镇上有一些资源。
"他顿了顿，突然说："其实……我查过族谱。
张世荣的弟弟，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当年暗中资助过革命党。
他留下的日记里说，对林家的事……一直很愧疚。
"林小曼惊讶地看着他。
"也许，"张明远微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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