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1213" ["articleid"]=> string(7) "579853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94) "人的剁肉声,另一个古怪的举动也开始引起我的注意。

郑先生似乎特别喜欢用他那只硕大的、深灰色的硬壳行李箱。

那箱子看起来非常沉重,轮子碾过水泥地面时,发出吃力的、沉闷的滚动声。

<我见过好几次。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清晨天还没完全亮。

他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灰色外套,拉着那个巨大的箱子,从楼道里出去。

箱子总是显得异常饱满,轮子被压得微微变形。

他走得不快,但很稳,背影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显得有些沉默而凝重。

回来时,箱子往往空了不少,轮子转动轻快了许多。

他会直接拖着空箱子回到301。

“郑先生,又出差啊?”

有一次在楼下碰到他刚回来,拉着空箱子,我随口寒暄。

他脚步顿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似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才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嗯,处理点…旧物。”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那箱子,“一些没用的东西,该清理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旧物”?

什么样的“旧物”需要用这么巨大的箱子来搬运,而且总是在深夜或凌晨?

为什么每次回来箱子都轻了那么多?

那些“旧物”去了哪里?

疑问像水底的泡泡,一串串冒出来,又无声地破裂,留下一片浑浊的不安。

3 血迹惊魂他家的垃圾袋也扎得过分严实。

有一次他出门,一个扎好的黑色大垃圾袋就放在301门口,大概是准备等下楼的。

我出门倒垃圾,经过时,鬼使神差地,目光在那袋子上多停留了几秒。

袋子鼓鼓囊囊,外面套了两层,还用那种黄色的封箱带缠了好几圈,缠得密不透风,像个臃肿的黑色蚕茧。

一丝异样的气味,极其微弱,几乎被楼道里本身的尘埃味和各家飘出的饭菜味掩盖,却顽强地钻进我的鼻腔——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铁锈和某种腐败甜腻的腥气。

很淡,但足够让人胃里一阵不舒服地翻搅。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开了。

完美邻居的形象,开始像被水滴浸透的旧画报,边缘模糊,底下显露出令人不安的底色。

那深夜的剁击声,沉重诡异的行李箱,密不透风的垃圾袋……这些碎片拼凑不出合理的图景,却足以在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475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