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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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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指尖冰凉,血液似乎瞬间倒流回心脏,又在那里凝结成冰。
那句“你笨笨!
只会写没用的字!”
,像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耳边反复轰鸣。
这绝不是三岁孩子能凭空说出来的话!
是谁?
是谁日复一日地,在嘉珩纯净的小脑袋里灌输着对他亲生母亲的鄙夷?
是保姆?
还是…爷爷奶奶无意间的流露?
或者,根本就是那个缺席的父亲,在他偶尔想起儿子时,流露出的态度?
巨大的悲恸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将我吞没,比生产那夜的孤独更甚。
我缓缓地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我九死一生才带到世上的孩子,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排斥和轻视。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爱,我的付出,我的痛苦,在他眼中,甚至不如一个保姆的拥抱有价值。
我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支撑我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抽离了。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黑暗。
心,彻底死了。
回到那个冰冷的公寓,我没有开灯,直接走进了书房。
书架上整齐地码放着我这些年出版的书籍,有严肃的历史研究文集,也有几本署名“林溪”的小说。
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沉默着,像一个个无声的墓碑,埋葬着我曾经的梦想和热情。
嘉珩那句“只会写没用的字”,如同魔咒,在死寂的空气里反复回响。
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却一直压在箱底的离婚协议书。
纸张在指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打开台灯,暖黄的光晕照亮了纸张顶端那几个冰冷的黑体字。
我拿起笔,深吸一口气,手腕稳定得可怕,在“乙方(女方)”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像心被彻底撕裂的声音。
最后一笔落下,没有犹豫,没有颤抖。
当我把这份签好字的协议书递到程砚白面前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
他抬起头,看到我手中的文件,眼神先是掠过一丝疑惑,随即看清了标题,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合上电脑,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掌控感和不悦。
“离婚。”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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