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1199" ["articleid"]=> string(7) "579835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32) "里死一般的寂静。

护士抱着孩子,尴尬地站在原地。

程砚白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从最初的错愕,到难堪,最终化为一片阴沉的铁青。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被冒犯的怒意,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受伤?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猛地收回手,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沉重的关门声,如同一个休止符,彻底斩断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可笑的期盼。

孩子被程砚白的父母,也就是程叔叔和沈阿姨,以“更好地照顾”、“更专业的育儿环境”为由,几乎是半强制地带回了程家老宅。

我尚在月子中,身体虚弱得像一团破棉絮,连下床都困难重重,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程砚白对此保持了沉默。

他只是定期让助理送来昂贵的补品和婴儿用品,堆在空荡荡的客厅角落,像一座座冰冷的贡品,讽刺着我的无能。

我独自一人,守着空旷得能听到回声的公寓,在死寂中熬过身体缓慢的恢复期。

每一次去老宅探望孩子,都像一场艰难的跋涉。

公婆的态度客气而疏离,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关怀。

儿子程嘉珩(珩,美玉的意思,是程爷爷在世时取好的名字),在保姆和爷爷奶奶的精心呵护下,长得玉雪可爱。

但他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陌生,甚至带着一种懵懂的警惕。

他更喜欢往保姆和奶奶怀里钻,对我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直到嘉珩快三岁的一个下午。

我特意亲手烤了他喜欢的小饼干,带去老宅。

他正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儿童房里玩昂贵的进口积木。

我蹲下身,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积木,想加入他:“嘉嘉,看妈妈给你带了小熊饼干哦,我们一起搭个大房子好不好?”

他抬起小脸,那张酷似程砚白的漂亮脸蛋上,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近乎嫌恶的表情。

他没有看我手中的饼干,反而伸出小手,用力地、毫不留情地打掉了那块我拿起的积木。

“不要!”

他尖声叫道,小眉头紧紧皱着,眼神像看一个讨厌的陌生人,“奶奶说,不要你碰!

你笨笨!

只会写没用的字!

走开!”

那稚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淬了冰的刀子。

积木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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