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1191" ["articleid"]=> string(7) "579835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04) "风月场中游刃有余的常客,关于他的绯闻从未间断。

我看着他身边走马灯似的更换着明艳动人的女伴,心口像被细密的针反复扎刺,却只能在他回家时,扬起最平静温和的笑脸,喊一声“哥哥”。

变故发生在程爷爷病倒之后。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一天比一天枯槁,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一个执念:看着程砚白成家。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程砚白站在窗边,背脊挺直,下颌线绷得死紧,窗外是铅灰色的天。

看着他疲惫又无力的侧影,那个在我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念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冲口而出:“砚白哥…我们假结婚吧。

让爷爷安心。”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脸上:“林晚,你疯了?”

声音里有惊愕,更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力气维持声音的平稳:“爷爷他…等不起了。

只是…演戏而已。”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眼底那点摇摇欲坠的痴心妄想。

空气凝滞了,只有心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煎熬无比。

最终,是爷爷又一次剧烈的呛咳打破了死寂。

程砚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妥协。

他走到病床边,握住爷爷枯瘦的手,声音低哑:“爷爷,您别急。

我和晚晚…准备结婚了。”

一场盛大的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程家父母喜极而泣,动用了一切资源。

我像个提线木偶,试穿昂贵的定制婚纱,手指拂过冰凉滑腻的缎面时,指尖都在发颤。

程砚白则像个最敬业的演员,在长辈面前扮演着深情款款的新郎,只有当我们独处,那层温情的假面便迅速褪去,只剩下客套疏离的空气。

婚礼当天,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过长长的红毯,宾客的祝福声浪滔天,镁光灯刺得眼睛生疼。

他手臂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可我知道,这繁华热闹,与我无关。

签下那张象征契约的结婚证时,我的名字“林晚”旁边,紧挨着他的名字“程砚白”,那一刻的错觉,甜蜜得令人心碎。

或许真是冲喜起了作用,婚礼后,爷爷的病情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压在程砚白肩头的巨石似乎轻了些,家里的气氛也"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474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