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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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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风月场中游刃有余的常客,关于他的绯闻从未间断。
我看着他身边走马灯似的更换着明艳动人的女伴,心口像被细密的针反复扎刺,却只能在他回家时,扬起最平静温和的笑脸,喊一声“哥哥”。
变故发生在程爷爷病倒之后。
老人家躺在病床上,一天比一天枯槁,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一个执念:看着程砚白成家。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程砚白站在窗边,背脊挺直,下颌线绷得死紧,窗外是铅灰色的天。
看着他疲惫又无力的侧影,那个在我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念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冲口而出:“砚白哥…我们假结婚吧。
让爷爷安心。”
他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脸上:“林晚,你疯了?”
声音里有惊愕,更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力气维持声音的平稳:“爷爷他…等不起了。
只是…演戏而已。”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眼底那点摇摇欲坠的痴心妄想。
空气凝滞了,只有心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煎熬无比。
最终,是爷爷又一次剧烈的呛咳打破了死寂。
程砚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妥协。
他走到病床边,握住爷爷枯瘦的手,声音低哑:“爷爷,您别急。
我和晚晚…准备结婚了。”
一场盛大的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程家父母喜极而泣,动用了一切资源。
我像个提线木偶,试穿昂贵的定制婚纱,手指拂过冰凉滑腻的缎面时,指尖都在发颤。
程砚白则像个最敬业的演员,在长辈面前扮演着深情款款的新郎,只有当我们独处,那层温情的假面便迅速褪去,只剩下客套疏离的空气。
婚礼当天,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过长长的红毯,宾客的祝福声浪滔天,镁光灯刺得眼睛生疼。
他手臂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可我知道,这繁华热闹,与我无关。
签下那张象征契约的结婚证时,我的名字“林晚”旁边,紧挨着他的名字“程砚白”,那一刻的错觉,甜蜜得令人心碎。
或许真是冲喜起了作用,婚礼后,爷爷的病情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压在程砚白肩头的巨石似乎轻了些,家里的气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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