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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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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只有他和极少数心腹知晓。
而我,一个被禁足在碎玉轩的小小才人,却一口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这不是猜测,这是陈述。
是我这份“投名状”上,最核心、最无可辩驳的证据。
寝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窃窃私语。
良久,萧彻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巨大的、彻骨的悲凉。
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数十年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滴不属于海市蜃楼的水。
“有意思。”
他将那本《女诫》随手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你比朕想象的,还要有意思。”
他不再用“东西”或者“它”来指代,而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的谎言,终于搭起了一座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问,这次的语气,不再是君王对臣子的审问,而更像是一种平等的……好奇。
“因为,我死过一次。”
我坦然道。
萧彻的眉毛挑了一下。
“就在那个剧本里。”
我指了指被他丢弃的《女诫》的方向,实际上指的是我脑中的原著,“在‘它’原来的安排里,三月十五,我下毒事发,被赐白绫。
死得像条狗。”
我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萧彻听懂了。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审视,变成了……一种混杂着震惊、怜悯和某种同类相惜的复杂情绪。
一个“死而复生”的变量。
一个跳出“设定”的幽灵。
对我,对他,对这个被操控的世界而言,这意味着什么?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是在问我的诉求,也是在衡量我的价值。
我想要的?
权力?
恩宠?
报复?
都不是。
我看着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
“我想活下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重复道,“不作为书里的‘赵才人’,不作为任何人的棋子,就作为‘我’,活下去。
陛下,您呢?”
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是一次冒险的试探。
我在试探他的野心,或者说,他的绝望。
“你问朕?”
萧彻自嘲地笑了笑,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那轮残月,“朕是天子,富有四海。
你觉得,朕会想要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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