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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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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狭小的处置室里只剩下我和江烬。
空气有些凝滞。
我靠在硬邦邦的检查床上,腰部的疼痛一阵阵袭来,牵扯着神经。
尴尬的沉默弥漫开来。
“那个……谢谢。”
我低声说,打破了沉寂。
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虚弱。
江烬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没看我,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算是回应。
这声冷哼让我心头一刺,食堂里那“怂包”两个字又在耳边回响。
一股莫名的火气混合着疼痛带来的委屈涌了上来,冲淡了感激。
我吸了口气,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尖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很窝囊?”
江烬终于动了一下。
他微微偏过头,帽檐下的视线似乎扫过我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还有额角渗出的冷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用一种平淡无奇,像是在讨论天气的口吻,沙哑地说道:“骨头和韧带的结构决定了腰部是承重枢纽,也是最容易因外力失衡而受伤的部位之一。
硬抗只会让撕裂加重。”
我愣住了。
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带着一种近乎学术的冷静,瞬间浇灭了我那点冲动的不忿。
这不像是在嘲讽,更像是一种……陈述?
甚至……提醒?
校医拿着药回来了。
江烬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校医交代用药注意事项。
临走时,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那把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下次,看见脚伸过来,躲开,或者直接踹断它。”
门被轻轻带上。
医务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捏着手里冰凉的药膏盒子,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
那冰冷平静的语调下,包裹着的是一种近乎原始的、以牙还牙的生存法则。
腰部的疼痛依旧清晰,但胸腔里那股长久以来的憋闷和压抑,似乎被这句话撕开了一个口子,透进一丝带着血腥味的、凛冽的风。
那句“踹断它”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荡起一圈圈涟漪,并非鼓励暴力,而是第一次清晰地撕开了某种名为“忍耐”的遮羞布。
周子豪的刁难依旧不断,但我的沉默里开始掺杂了别的东西。
当他再次试图在实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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