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0535" ["articleid"]=> string(7) "579822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584) "的“案中案”查验令。

母亲的坟头已清洗干净,是周行止亲自带人来做的。

他没说一句多余的话,只在走前留下一个小纸包,说是香粉与针线,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

她跪着,将那信焚成灰,轻声道:“娘,我已经做到了。”

但她知道,真正的清白,不是这几页纸就能换来的。

在她返回官署的途中,钦差柳十三已着手将陆衡之秘密关押于驿馆,不对外公开处置结果,只说“奉旨候查”。

街上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说陆大人是冤的,也有人悄悄举了香火,说“老天开眼”。

只有沈知遥明白,这才刚刚开始。

因为当晚,钦差署下诏书第二封,内容简短却分量极重:“沈成礼冤案,证据复核,原供笔录存疑,判词有违律文,沈家清名可复。”

她在官署外接到诏书时,没哭,也没笑。

她只是站着,像一棵被风刮了一夜的树,枝叶零落,只剩下根,死死扎进泥里。

“姑娘。”

一名随行判官低声道,“你父亲当年若非你今日力证,此案恐终生不得翻。”

她点头,声音微哑:“我知道。”

“只是……”那人停顿片刻,“朝廷也有言,你身为女子,虽无官身,却越制入案,多番质询权吏,恐遭学籍除名,今后不许再入举榜。”

她早已猜到,只是静静应了一句:“也好。”

比起那封“无官可做”的诏文,她更看重的是,百姓们开始低声谈起沈家的清白,不再指着她母亲的坟指指点点,不再在她弟弟路过时冷眼相待。

而她弟弟沈知敬,终于能挺直腰杆走进学馆,不必避开那些话里带刺的目光。

她把诏书带回家时,小院中已无人声,弟弟睡熟,她坐在门槛上,把那纸缓缓摊开,又折好,放进箱底。

她不打算告诉他这些细节。

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个世道多么冷,也不需要知道一个名字的清白,是要用多少伤口换回来的。

翌日清晨,钦差署中接到急信,朝廷准调柳十三回京,而陆衡之将以“谋私徇情、隐匿税案、冤判命案”三罪革职,后发西北边地服役二年。

官署传出此令之时,百姓聚于驿馆外,虽无人叫好,也无人反对,却在柳十三上马时,自发地鞠了一躬。

柳十三策马回头,望向人群中央的沈知遥:“你接下来要"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443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