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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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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定有罪,一家入狱,他若不签字,便无活路。”
陆衡之语气一顿。
她接着道:“而今日这份证词,并非空口。
堂下还有其余盐司旧吏,愿作佐证。
若大人自信清白,不妨上表府台,调卷查验。”
台下有官吏低声议论,有人已悄悄起身离席。
陆衡之望向全场,眉间终于现出一丝薄怒:“沈知遥,你这般泼污陷人,可知是何罪?”
“清者自清。”
她静静答道,“若今日我不能证明父亲清白,我愿同罪。”
一时堂内鸦雀无声。
就在众人屏息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紧接着,一道身影穿堂而入,持节而来,宣道:“钦差奉旨查寒洲盐案,传知府陆衡之即刻交接公文,停职候审。”
百姓哗然。
来人一身浅灰便衣,衣角印着巡检印徽,正是柳十三。
他高举手中诏令,声如洪钟:“经查实,寒洲盐案三年旧账失据,原嫌沈成礼当年供状存疑,有悖律制。
今日起,本案重审。”
陆衡之站起身,脸色已沉至极点:“你,竟早知……”柳十三微微一笑,回身向沈知遥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信,是他留给你的,也是我们留下他的最后希望。”
沈知遥咬住下唇,眼眶泛红,却始终未落泪。
那日风很大,纸张在堂中猎猎翻飞,官吏们奔走,百姓渐聚于堂外,群情激荡。
她看着那张三年前的认罪文书被钦差当众收走,深吸一口气。
多年来的耻辱、隐忍、奔走与查证,终于换来这一刻的正言堂断。
可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堂角忽有一少年闯入,跌撞着扑到她面前,声音几乎要哭出来:“姐,咱们家……出事了!”
沈知遥猛地转身:“什么?”
“今早,有人贴了纸在咱院门口,说你通敌作乱、收受贿银,还说……母亲坟头被泼了黑油。”
她心头一沉,眼前一阵发黑。
她刚从刀山血海里拉回一口气,便有人提着更锋利的刀,砍向她仅剩的一点软肋。
而她知道,这刀,才刚举起。
6 清风伏恶天亮时,寒洲城的天边浮起一片铅灰,像墨泼在纸上未干的痕。
风冷如刀,街巷沉默,仿佛连空气都在等一个结果。
沈知遥站在母亲坟前,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指尖却始终握着那封泛黄信笺,和那一纸刚由钦差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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