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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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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入寒洲公堂,是十七岁那年母亲病重,为了替弟弟换一剂好药,她求遍了镇上几家药行,终在衙门口偶遇陆衡之。
那时他尚未升任知府,是推官府中一员,衣冠楚楚,眉眼里藏着笑。
她低声求他开一纸便条,只为减些药费。
他未置可否,只问她:“你父沈成礼,是那个卖题案中的主犯吗?”
那年她无言,只是跪地磕了三个头。
而今,堂前再会,她站得笔挺,眼神清亮,手中握着账本与证词,一字未落。
堂内挤满人,原本只是镇上例行审理地方盐务,却因流言与“旧案重启”的消息传开,早早就围满了百姓。
那座高悬的“明察秋毫”匾额,在今日阳光下似乎也褪去了金粉,只剩下木头本色,冷冷伫立。
陆衡之坐于主位,身披鹤补官袍,目光淡然。
“沈知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议论,“你一介寒门女子,敢于在公堂之上,指控本府徇私枉法,莫不是疯了?”
沈知遥举起手中账本:“此账本载明三年前盐税对账之数,与府署呈报数据严重不符,其上落款樊、陆、任三人。
若说疯,我不敢当,若说怕,我今日来了,便不打算退。”
人群哗然。
陆衡之眼皮一抬,冷笑道:“区区账本,便可颠倒黑白?
这年头的纸张,也真成了权贵与盗贼都抢的好物。”
沈知遥沉声答:“不止账本,还有证人。”
语毕,堂外走入一名中年男子,身形干瘦,眼神警觉。
他正是盐司原账房方成,曾在案发前夜被调往外镇,三年未归。
他走至堂前,颤声作证:“当年确有假账之事,调包是临时起意,由陆大人亲自过目。
沈成礼不过是临时帮抄账卷,被强安罪名。
案发当夜,他被连夜带走,我便知再不出声,他一家人都活不成。”
此言一出,全场静寂如死。
百姓们的呼吸仿佛都被扼住,有人倒吸冷气,有人面面相觑。
陆衡之微微一笑,抬手拍案:“好,好一个安排周密。
可你说是我,便是我?”
他猛然掷出一物,正是一纸旧年笔录,居中位置赫然是沈成礼签字认罪之言。
“当年你父亲亲口承认,笔录在此,有朝廷印信,你可否认?”
沈知遥未动,眼神直视他:“那认罪书,是他五日后才写的,当日他已被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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