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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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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内是废弃已久的旧县署,传言里面有不清不楚的账簿与人命,她却不惧——她心中清楚,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是人言,是冷漠,是欲望与恐惧生出的真相。
巷深处隐有灯光。
她顺声而入,步子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未知的命线上。
灯下的人果然是柳十三,坐在旧桌边,拂开一层薄灰,替她斟了盏酒:“来得比我想的早。”
“你要见的人呢?”
“快到了。”
他微笑,“不过在此之前,有些话,我得先说。”
她不语,只将信摊开放到他眼前:“这封信,是谁留下的。”
柳十三垂眸,指尖轻点信尾署名:“这字是你父亲写的,墨是他惯用的蟹壳青,但落笔发颤,显然非平日所写。
你看——笔画偏右,停顿短促,是人在紧张、仓促时书写。”
她轻声问:“所以……是逼供?”
“是求援。”
他缓缓抬眼,“那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得去。
他怕案子被封死,怕真相再没人查,所以把线索写进一封貌似家信的东西中。
可他不敢直接交给你,便藏入匣底,赌你有一日会翻开。”
沈知遥喉头微哽,却强压下去:“你怎么知道?”
“因为参与抄录供词的人里,有我。”
他说得极轻,却字字如雷,“我原名不叫柳十三,六年前,奉命随钦差南巡,查寒洲盐案。
我到的那年,你父亲刚被捕。
可案子未结,证物突然被毁,关键证人改口,我便被勒令撤回。”
“是谁下的令?”
“你不该现在问这个问题。”
他忽而神色一敛,“因为若你知道得太早,可能命就短了。”
话音未落,巷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瘦高黑衣男子走近,面上戴着斗笠,披着粗布斗篷。
他没说话,走到桌前,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
沈知遥定睛望去,是一本账簿,封皮泛旧,但下方角落处却压着一枚铜牌。
那是盐司的印信。
男人低声道:“这是那年调包的正卷。”
她伸手翻开,纸张泛黄微潮,但字迹清晰,最后落款赫然是:“任中台、樊行礼、陆衡之。”
她心跳骤停,手指几乎握不住纸张。
“这是你要的证据。”
男子声音低哑,“但你若带着它去告官,不到一日,人未进堂,先死半途。”
“那我要它有何用?”
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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