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70525" ["articleid"]=> string(7) "579822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620) "世人皆说,寒门难出贵子,女儿更莫妄谈功名。

可若这世道冤者沉冤,贼人高坐庙堂,谁来替她手中这支笔,立下青史一行清白字?

1 密信藏冤寒洲镇的冬晨,总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冷意。

街道还未苏醒,巷口的米铺刚刚揭开半扇木门,炊烟未起,寒风却早已穿过屋檐,直钻人骨缝里。

沈知遥起得极早,灯未灭,笔未停。

炭盆里的火星时断时续,映着她削瘦的侧脸。

她伏在桌前,一笔一画地抄写《左传》,墨香中夹着几缕旧纸气,指尖微凉,却不肯停笔。

身后的小榻上,弟弟知敬裹着被窝翻了个身,低低咳了两声。

她放轻了笔声,抽出一方帕子为他掖好被角,又悄悄坐回去。

天色渐亮,木窗上泛起一层水汽,像这屋子里许久未散的旧事,冷着沉着,却从未真正远去。

书案一角,是父亲生前用过的那口木匣,乌檀木,雕工粗浅,底下裂了一道缝,是那年被官兵翻过之后留下的。

她原本只为取几页纸,却在搬动间听见“咔哒”一声,仿佛木中藏着什么。

她指尖一顿,顺着那道裂缝轻轻掰开,竟摸出一封薄黄信纸,纸角已经卷翘,墨迹斑驳。

但那字迹,她认得——是父亲的。

“若此信得见,知遥吾女,当晓寒洲之冤,非天降,实人为……”她看完的那一刻,指骨发紧,眼尾跳动。

整封信不过百字,却字字是火,将她脑中多年困惑一并点燃。

那是她十四岁那年,父亲沈成礼被指控私卖试题,次日入狱,五日后暴毙于牢。

那年她与母亲带幼弟奔逃,靠绣工与抄写勉强度日。

她问过、查过,却皆无果。

官府只道:“有证人、有物证,罪无可赦。”

可如今信中却提到,那证据有调包之嫌,且真凶另有其人,还留下了一串名讳首字。

她闭上眼,那行字在脑中反复浮现:“初三暮雨,乌石街口,樊、陆、任。”

陆?

她眼眸一震。

不久前才调来寒洲的知府,正姓陆,名衡之。

清贵门第出身,赴任之初一纸檄文整顿全镇,寒门小户人人自危。

三日之前,街坊李婶家仅因儿子失手伤人,便被抄家流放。

若真如父信所言,这陆衡之,恐怕正是那年案件的主导之一。

她心头发冷,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将信纸重新折"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443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