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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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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6) "紧了拳头,真想抓起那手机,狠狠往墙上砸个稀巴烂。
但我没动。
就那么在黑暗里站着,眼看着屏幕的光灭下去,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脚步轻得自己都听不见。
第二天,医院里一台三支血管搭桥手术在等我。
高难度。
无影灯下,护士把刀递过来。
我曾经对这把刀,有种近乎本能的信任。
它是我手的延伸,是意志的刀锋。
可就在我切开皮肤,分离组织,准备用那根零点几毫米的缝合线,穿过病人脆弱的冠状动脉时——秦昊的脸,还有手机上那行字,就这么毫无道理地蹦了出来。
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的右手,那只稳得能绣花的手,竟然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仅仅零点一毫米的偏移。
在心脏外科,这就是生死。
“季主任?”
身旁助手的问话里带着紧张。
我没吭声,咬着牙,跟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失控感死磕。
一秒。
两秒。
一滴汗从额角掉下来,砸在我的口罩上。
我逼着自己把所有杂念都碾碎,视线重新钉死在手术视野里那片方寸之地。
万幸,手稳住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很成功。
可我脱下手术服,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迟来的后怕才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不,这不是嫉妒,更不是愤怒。
这是对自己身体的背叛,对自己意志的失控——一种更要命的恐慌。
秦昊这个名字,不再只是我婚姻里的一根钉子。
他成了一种病毒,开始侵蚀我赖以生存的职业生命。
而我的手,我的手术刀,今天,第一次对它产生了排异反应。
4那只手极轻微地抖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等不了了。
我必须拿到证据,一个能盖棺定论的答案。
不是为了离婚。
是为了亲手,把我生活里那颗正在烂开的毒瘤,连根剜掉。
找了个靠谱的朋友搭线,我约了一位据说从不失手的私家侦探。
时间,周二下午三点。
地点,城南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馆。
我早到了十分钟,挑了临窗的角落坐下。
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
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可我一个音符都钻不进耳朵。
指尖一下下地轻叩着温热的杯壁,胸口里的那颗心脏,跳得又沉又快,比我亲手打开的任何一个胸腔里的跳动都要乱。
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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