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9748" ["articleid"]=> string(7) "579812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726) "紧了拳头,真想抓起那手机,狠狠往墙上砸个稀巴烂。

但我没动。

就那么在黑暗里站着,眼看着屏幕的光灭下去,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脚步轻得自己都听不见。

第二天,医院里一台三支血管搭桥手术在等我。

高难度。

无影灯下,护士把刀递过来。

我曾经对这把刀,有种近乎本能的信任。

它是我手的延伸,是意志的刀锋。

可就在我切开皮肤,分离组织,准备用那根零点几毫米的缝合线,穿过病人脆弱的冠状动脉时——秦昊的脸,还有手机上那行字,就这么毫无道理地蹦了出来。

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的右手,那只稳得能绣花的手,竟然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仅仅零点一毫米的偏移。

在心脏外科,这就是生死。

“季主任?”

身旁助手的问话里带着紧张。

我没吭声,咬着牙,跟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失控感死磕。

一秒。

两秒。

一滴汗从额角掉下来,砸在我的口罩上。

我逼着自己把所有杂念都碾碎,视线重新钉死在手术视野里那片方寸之地。

万幸,手稳住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很成功。

可我脱下手术服,走进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迟来的后怕才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不,这不是嫉妒,更不是愤怒。

这是对自己身体的背叛,对自己意志的失控——一种更要命的恐慌。

秦昊这个名字,不再只是我婚姻里的一根钉子。

他成了一种病毒,开始侵蚀我赖以生存的职业生命。

而我的手,我的手术刀,今天,第一次对它产生了排异反应。

4那只手极轻微地抖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等不了了。

我必须拿到证据,一个能盖棺定论的答案。

不是为了离婚。

是为了亲手,把我生活里那颗正在烂开的毒瘤,连根剜掉。

找了个靠谱的朋友搭线,我约了一位据说从不失手的私家侦探。

时间,周二下午三点。

地点,城南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馆。

我早到了十分钟,挑了临窗的角落坐下。

窗外,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

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可我一个音符都钻不进耳朵。

指尖一下下地轻叩着温热的杯壁,胸口里的那颗心脏,跳得又沉又快,比我亲手打开的任何一个胸腔里的跳动都要乱。

三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407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