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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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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人心头发颤。
“听说了吗?
昨儿夜里,陛下又召幸了缀霞轩那位!”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兴奋与轻蔑的声音从半开的殿门外飘进来,是负责洒扫庭院的粗使宫女小翠。
“又是她?”
另一个声音接口,是管茶水的小太监小福子,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这都第几回了?
连着……得有七八天了吧?”
“可不是嘛!”
小翠的声音拔高了一点,随即又警觉地压低,“天天宣召,天天赐汤,阖宫上下谁不知道?
啧啧,承宠又如何?
不过是个替身玩意儿,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
那避子汤啊,一碗不落,陛下身边的苏公公亲自盯着灌下去的!”
“嘘!
小声点!”
小福子连忙制止,“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凉薄,“陛下这心思,可真是琢磨不透。
宠得这么勤,却连个子嗣都不肯给留,可不就是……”后面的话被一阵心照不宣的嗤笑声淹没了。
我坐在内殿临窗的矮榻上,手里捧着一卷摊开的、早已凉透的旧书,指尖冰冷。
那些字迹在眼前模糊晃动,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殿内没有烧炭火,寒气从四面八方渗进来,穿透并不厚实的夹棉宫装,冻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是姐姐沈知月生前用过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如今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冰冷的霉味。
避子汤。
那三个字像烧红的铁钎,反复烫烙着我的心。
每一次侍寝。
每一次,在龙涎香浓烈得令人窒息的龙榻上,在帝王那双深不见底、喜怒难辨的眼眸注视下,承受着他或冰冷或炽热的掠夺。
每一次,筋疲力尽之后,不等天色放亮,总会有一个面白无须、眼神刻板如同石雕的老太监——苏海,悄无声息地端来一碗浓黑的药汁。
那药的气味极其独特,苦涩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的腥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感。
我曾偷偷学过几年粗浅的草药辨识,能勉强分辨出其中几味:红花、麝香、牛膝……无一不是虎狼之药,专为绝断女子根本。
“沈小主,请用药。”
苏海的声音永远那么平淡无波,毫无起伏,像是设定好的机关。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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