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9331" ["articleid"]=> string(7) "579808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98) "的铁栅栏,直到肺里灌满冷冽的空气,直到再也想不起谢凯吉他弹错的和弦。

第三年冬天,父亲来伦敦参加商业论坛。

在泰晤士河的游轮上,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谢氏科技资金链出了问题,他们在东南亚的项目亏了三个亿。”

我望着窗外伦敦眼的霓虹在河面上碎成金箔:“柳氏的并购团队准备好了吗?”

父亲点燃雪茄,烟雾在水晶灯下盘旋:“随时可以。

但寒寒,这步棋走下去,就回不了头了。”

我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烫金花纹。

谢凯的签名在最后一页,笔迹比离婚时潦草了许多,像被狂风打乱的雁阵。

“爸,”我合上文件,河风从舷窗缝隙钻进来,带着湿冷的气息,“您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您送我的那把拆信刀吗?”

父亲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意:“记得,你说要用它拆穿所有谎言。”

04回国那天,北京机场的空气里飘着柳絮。

我穿着定制的白色西装套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出VIP通道,柳氏集团的高管们站成两排,黑色西装像整齐的棋盘。

我在伦敦已经学成归来,父亲让我学着处理公司的事务,把公司交给我。

看吧,谁说女子不如男。

“柳总,谢氏科技的董事会已经同意并购方案。”

特助递过来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谢凯……他要求保留公司名称。”

我接过文件,指甲涂着正红色的甲油,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告诉他,名字得改。”

谢氏科技的新办公室设在柳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十八层。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工人拆除“谢氏科技”的招牌,金属框架坠地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是人事总监的电话。

“柳总,谢凯拒绝签署员工合同。”

“给他发调令。”

我望着楼下车水马龙,“调去数据部,职位是初级分析师。”

电梯“叮”地停在十八层,谢凯站在轿厢里,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像极了多年前在图书馆的模样。

只是这次他手里没拿书,而是攥着一份皱巴巴的合同。

“柳月寒,”他站在办公桌前,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你一定要做到这份上?”

我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屏幕上是谢氏科技过去三年的财务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388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