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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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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2) "，你的谎言，我看得一清二楚审讯室里。
我和顾城，相对而坐。
和上次审讯“变色龙”时一样。
还是那个全白色的房间。
还是那张桌子，那两把椅子。
只是这一次，坐在我对面的。
是我的前夫。
他穿着囚服，戴着手铐。
往日里所有的意气风发，都荡然无存。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能看到，他的周身，被一层厚厚的，灰败的雾气包裹着。
那是恐惧，羞辱，和绝望的颜色。
我没有说话。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最熬人的酷刑。
终于，他撑不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怨恨，有不解，更多的，是哀求。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涩。
“为什么？”
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为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笑了。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要，窃取国家的机密？”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他还在试图狡辩。
我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嘴里吐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
那是最低级的，也是最愚蠢的谎言。
“顾城。”
我的声音，变得冰冷。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你的每一个谎言，是什么颜色，是什么形状。”
“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我能看见，你的谎言。”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比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那句话，是淡紫色的，带着一丝轻浮。”
“我们结婚的时候。”
“你说你会爱我一生一世。”
“那句话，是金黄色的，带着算计的成分。”
“你说你讨厌苏晴，只是利用她。”
“那句话，是彩虹色的，真假参半。”
“你告诉我，你成立公司，是为了实现梦想。”
“那句话，是赭石色的，因为你的梦想，是建立在盗窃之上的。”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侥G幸，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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