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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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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描本。
“你怎么来了?”
“老周说看见你往这边来了。”
她把素描本递给他,“别做傻事,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可阿伟不能白死!”
陈阳的声音发颤,“你就甘心让他冤死吗?”
林晚秋的嘴唇哆嗦着,没说话。
雨落在她的发间,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像在无声地哭。
那天晚上,两人在雨中站了很久。
最后,林晚秋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陈阳手里——是那枚蝴蝶发卡,水钻在雨夜里闪着微弱的光。
“这是阿伟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
她的声音很轻,“他说,等我们结婚三周年,就给我戴上。”
陈阳握紧发卡,突然想起什么:“老板娘,你知道阿伟的日记里,最后一页写了什么吗?”
林晚秋摇摇头。
“他说,‘如果我出事,让晚秋带着发卡去录像厅的天花板上,那里有我藏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回到录像厅时,已是后半夜。
雨还在下,录像厅的灯亮着,像座孤岛。
林晚秋搬来梯子,陈阳爬上去,伸手摸向天花板的夹层。
指尖触到个硬纸筒,他心跳加速,把它取了下来。
纸筒里是卷录音带,还有封信。
信是阿伟写给林晚秋的,字迹有力,却透着仓促:“晚秋,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别难过,我做这些是为了我们能好好活下去。
录音带里是厂长和他儿子的对话,他们承认了偷卖器材和酒驾撞人的事。
我把它藏在这里,是怕他们发现。
如果我出事,你就把这个交给市纪委,他们不敢包庇。
忘了我,找个好人嫁了,好好经营录像厅,那是我们的家。
爱你的阿伟。”
陈阳把信递给林晚秋,她的手抖得厉害,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渐渐晕开,像朵盛开的墨花。
录音带放进老式录音机里,滋滋的电流声后,传出两个男人的对话,嚣张又残忍:“爸,那小子知道了怎么办?”
是厂长儿子的声音。
“知道了就做掉他!
一辆破自行车,死了也白死!”
厂长的声音带着狠戾。
“那林晚秋呢?”
“一个寡妇,掀不起什么浪。”
录音戛然而止。
林晚秋关掉录音机,录像厅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像在为这场迟到三年的正义倒计时。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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