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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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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细汗千般辩解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刀我竟忘了嘱咐她摘下。
11就在这时,阿史那云身旁一个负责照顾她的有些年纪的仆妇,大约是怕主子受责难,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令月连连磕头。
颤声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这刀是云姑娘瞧着喜欢,将军……将军便说……说……”她偷眼觑着我的脸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殿下您……您心胸宽广,定不会在意一把旧刀子。”
该死,该死,我几乎要拔剑砍了那多嘴的蠢妇。
什么叫旧刀子?
那是御赐的同心刃,是月儿的心血,是对我的情意。
月儿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仿佛也褪尽了,她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仆妇。
又缓缓转向不知所措的阿史那云,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她没再看那把刀一眼。
“好,很好。”
她开口,声音带着寒意和失望,一字一句地说,“裴将军果然深知本宫心胸宽广。”
她微微扬起下巴,“送客。”
那场对峙,最终以我的哑口无言和阿史那云被“请”出府门告终。
我无法再面对月儿,甚至不敢去看她离去的背影。
当夜,我以军务紧急为由,搬回了将军府。
实则,带着惊魂未定的阿史那云,住进了城西另一处更隐蔽的别院。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冷战,或者说,是我单方面狼狈的逃避。
同时我也在赌,赌月儿会让步。
12陆明远得知后,连夜踹开了我别院书房的门,酒气熏天,指着我的鼻子痛骂:“裴珩,你他娘的疯了。”
“那是御赐的同心刃,是公主对你的情意,你给一个胡女?
你脖子上顶的是夜壶吗?”
“赶紧把那刀拿回来,跪着爬着去求公主原谅,否则,别说前程,你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我烦躁地推开他,“你懂什么,月儿她……她爱我,她不会的这么做的,她只是一时气不过。”
“等她气消了,自然会明白……”“明白你个头。”
陆明远气得把桌上的砚台扫落在地,墨汁溅了一地。
“那是同心刃啊,你给了一个胡女,裴珩,你这是把她的心挖出来踩在脚底下碾,等她真狠下心,你哭都找不着调。”
我恼羞成怒,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滚,我的事,不用你管。”
陆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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