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4827" ["articleid"]=> string(7) "579707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574) "儿,你把车驾走,我们如何回去?”

她终于侧过脸,唇角竟还噙着笑意,眼神里却是我从没见过的冰冷,眼里映着这漫天飞雪,也映着那把刺眼的金错刀。

“本宫能乘辇来,想必裴将军和这位‘可怜丫头’,也能雇车回。”

语毕,她示意侍女,其贴身侍女手腕一抖,马鞭在空中甩出一个清脆的响鞭。

拉车的健马长嘶一声,四蹄翻动,碾过厚厚的积雪,头也不回地驶出了狭窄的小巷。

只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和站在雪地里的我,以及裴忠怀中因寒冷和病痛而发出呻吟,腰间金铃仍在轻响的阿史那云。

那清脆的“叮铃”声,在这雪巷中,如同为我敲响的丧钟。

自这日之后,公主府彻底变了,月儿也变了。

月儿如我所想的一样并未大发雷霆,她甚至没有再与我提起那日雪巷中的一幕。

她依旧如常地入宫请安,操持府务,只是看我的目光,平静得像在看一件摆在多宝阁上的前朝古器,毫无生气。

同席用膳时,沉默得能听见银箸碰触碗碟的微响。

夜里,她背对着我,锦被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刚开始时,我还暗暗自得,果然月儿爱我,愿意包容我的一切。

可是时间一长,这无声的冷落比廷杖加身更让我煎熬。

就像悬在我头顶的利刃,日夜折磨着我,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心虚烦躁,还有一种被尊严扫地的羞愤,在我胸腔里日夜翻腾,我像困在笼中的野兽,得不到解脱。

9几日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堂而皇之地递了拜帖,登了公主府的门。

门房通传时,我正在书房烦躁地擦拭佩剑,听到“阿史那云”四个字,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不顾仪态地冲到了前厅。

月儿正端坐在主位的紫檀木嵌螺钿扶手椅上,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茶沫。

阿史那云站在厅中,穿着一身新做的不太合体的水绿色汉家襦裙,头发梳成了简单的双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标志性的灰蓝色眼睛。

她手里捧着一个粗布包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眼神怯生生地扫过厅内,最后落在我身上,像找到了主心骨,微微亮了一下。

见我进来,月儿抬起眼,目光在我和阿史那云之间扫了个来回,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230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