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4819" ["articleid"]=> string(7) "579707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44) "她布菜,会在她下辇时伸手搀扶,会当着父皇母后的面赞她持家有方。

她也依旧会对我回以微笑,会在我铠甲加身时亲手为我系上披风,会在夜深时为我按摩因久站军姿而僵硬的肩背。

只是每每对上她那明净的眼眸,我便如芒在背,仿佛所有肮脏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以至于没有发现那眼睛深处藏着的审视。

4而我与阿史那云,也仍在偷偷幽会。

她的小院僻静,我常在午后以巡营或访友为由脱身。

她不谙世事,像一张白纸,对我给予的一切都带着受宠若惊的感激。

她会用刚学会的汉话笨拙地问我,“将军可累?”

然后为我揉捏酸痛的手臂。

甚至也从不主动索要什么,只在我丢给她一些散碎银两或精巧的珠花时,才抬起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个带着点卑微的笑容。

我沉溺于这种平衡里。

一面是月儿带来的尊贵体面的婚姻,一面是阿史那云那里带着禁忌刺激的避风港。

我从未想过打破这平衡。

阿史那云只是属于我的一个战利品,而月儿,是我裴珩立于朝堂,光耀门楣的根基。

直到这日,阿史那云染了风寒。

一切就都失控了。

她高烧不退,咳嗽得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像极了我在尸堆里初见她的模样。

这瞬间勾起了我心底的怜惜和保护欲。

而城南回春堂的孙老大夫,专治疑难杂症,只是求诊者众多,且不论身份贵贱都要亲自排队看诊。

马车行至回春堂所在的窄巷外,便见巷口早已被求诊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我正欲吩咐裴忠停下马车,目光扫过巷尾那排着长队的人群,一下子就定住了。

队伍末尾,那个正冻得不住跺脚搓手的身影,不是月儿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里,贵为一国公主,病了自有太医看诊啊。

是了,阿母前几日贪凉,昨前去看望的时候她咳嗽了几声,我随口提过一句城南孙老大夫的膏药止咳甚好。

5“别动。”

我压低声音对身旁扮作小厮的裴忠喝道。

“绕路,去别处。”

裴忠立刻应声,正欲调转马头。

巷口却突然一阵骚动,似乎是两辆牛车争道起了冲突,人群推搡拥挤,将狭窄的巷口堵得更加严实。

马车彻底动弹不得。

我心头焦躁更甚。

阿史那云蜷缩在车厢角落,烧得脸颊通红,偶尔"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230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