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2822" ["articleid"]=> string(7) "579655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36) "。

他没有回家。

那个曾被他视为港湾的地方,如今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谎言和背叛的腐臭。

他在公司附近一个廉价旅馆开了个单间,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食物腐烂的气息,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蒂是他唯一的时间刻度。

手机被他关机,扔在房间角落。

林薇打来的无数个电话、发来的无数条信息,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惊慌失措,再到最后的苦苦哀求,都被隔绝在那小小的金属方块之外。

他不想听,更不敢听。

他像一个等待最终判决的死囚,蜷缩在黑暗里,任由绝望的毒蛇啃噬着五脏六腑。

第三天下午,旅馆房间的门被敲响。

敲门声克制而规律。

陈默像一尊泥塑,僵硬地坐在床沿,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门板,一动不动。

门被从外面用备用钥匙打开了。

老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凝重而担忧的轮廓。

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浓重的烟味让他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

“结果出来了。”

老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静,却又掩不住一丝同情。

他将那个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文件袋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落在文件袋上。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期待,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尖冰凉,接过了那个袋子。

牛皮纸袋被拆开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陈默抽出里面的鉴定报告书。

纸张冰冷,印刷体的黑色铅字像一只只冷酷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他。

他直接跳过了前面所有复杂的术语和图表,目光死死钉在报告最后、结论栏那一行清晰无比的字迹上: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陈默是陈阳阳的生物学父亲。

“排除”。

两个冰冷的黑体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也彻底焚毁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幻想。

世界彻底失声,失重,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和意义。

陈默捏着报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彻底失去了血色,骨节"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157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