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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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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裳在熙攘人群里劈开一条路，像团不肯熄灭的火。
“不，还没结束。”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晚翠瞬间红了眼眶。
天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陆砚舟趴在栏杆上，囚服被血污浸透，头发纠结得像团乱麻。
看见那抹红影，他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沈清欢！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清欢站在牢门外，手里端着盏梨花白。
酒液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清明。
“我知道。”
她把酒杯递过栏杆，“所以这杯酒，比鹤顶红温柔些。”
陆砚舟盯着酒杯突然狂笑，唾沫星子溅在牢门上：“你以为赢了？
你双手沾满血，迟早要下地狱！”
“我早就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沈清欢看着他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杯酒，是替前世那个被烈火焚身的沈清欢敬你的。”
毒酒穿肠的剧痛让陆砚舟蜷缩在地，临死前他死死瞪着那抹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诅咒。
沈清欢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闷响，脚步连顿都没顿。
阳光穿过天牢的铁窗落在她身上，却暖不透那层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
晚翠在石阶下递上帕子，指着远处飞来的信鸽：“小姐，是边关来的信！”
信纸展开的瞬间，沈清欢的指尖微微发颤。
八个字力透纸背：恩怨已了，来世莫见。
墨迹边缘还沾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
她把信纸凑到廊下的烛火上，火苗舔舐着宣纸，将那八个字烧成灰烬。
这一世，风卷着黑色的蝶影飞向天空时，她终于脱下了那件染血的嫁衣——亦是丧服。
她换上了洁白的常服，坐在花亭下。
素白的衣袂在风里舒展，像挣脱蛛网的蝶。
“晚翠，”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暖意，像初春化冻的溪水。”
出去走走。
“晚翠热泪盈眶地上前挽住她，小姐终于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小姐。
沈清欢终于是放下了一切。
马车驶过长街时，百姓的议论声隔着车帘飘进来。
有人说靖王府罪有应得，有人叹沈小姐手段狠厉。
沈清欢掀起车帘，看见卖花女篮子里的春桃开得正好，伸手买了枝簪在发间。
晚翠笑着打趣她家小姐，说这么美怕是要被人当作仙女下凡来了。
沈清欢也笑着，娇嗔着去捏她双颊。
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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