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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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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得发白：“那年冬天雪下了三尺厚，兄弟们冻得直哆嗦，你却把救命的粮草换成金银！
三十七个弟兄啊，就那么活活冻饿而死！
你摸着良心说，这也是沈小姐构陷你的？”
陆砚舟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有我！”
人群里突然挤出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手里举着泛黄的账册，“他用假地契骗走我祖传的绸缎庄，还放火烧了库房毁证据！”
“我作证！”
被苏柔诬陷偷东西的丫鬟跪在地上，露出手腕上狰狞的伤疤，“苏柔故意把玉佩塞我怀里，是陆世子下令打我三十大板，差点把我打死！”
证人像潮水般涌上来，有被陆家强占田地的农户，有被苏柔逼死的良家女子的母亲，甚至还有当年帮陆砚舟伪造军粮账目的小吏。
数十张嘴同时控诉，桩桩件件都带着血泪，把陆砚舟的罪行钉得死死的。
陆砚舟瘫在地上，看着那些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如今站在面前，突然发出嗬嗬的怪笑：“是又怎样？
我是靖王世子，你们能奈我何？”
“啪！”
大理寺卿再次拍下惊堂木，掷地有声：“陆砚舟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罪大恶极！
判 —— 凌迟处死！”
旁听席上的沈清欢睫毛颤了颤，指尖在茶盏上留下浅浅的月牙痕。
“另有判 ——” 大理寺卿顿了顿，声音传遍整个公堂，“查靖王府与陆砚舟同流合污，抄没全部家产，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教坊司！”
“陆家抄家” 四个字像重锤砸在沈清欢心上，她缓缓闭上眼。
前世沈家祠堂被烧时的火光，似乎又在眼前跳动。
再睁眼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晨光里闪了闪，很快消失在大红的衣襟上。
7走出大理寺时，日头已爬到正空。
金箔似的阳光泼在青砖地上，把沈清欢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晚翠捧着叠得整齐的新衣快步跟上，靛蓝布裙扫过满地光斑，像只受惊的蓝蝶。
“小姐，都结束了。”
她把衣服递过去，指尖触到沈清欢冰凉的手背时，忍不住心疼地多揉了揉她的手。
沈清欢接过素衣，指尖拂过针脚细密的衣襟 —— 这是母亲连夜赶制的，针脚里仿佛还带着爱切的余温。
可她只是把衣服搭在臂弯，转身就往天牢方向走。
大红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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