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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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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6) "“陆家毕竟是皇亲国戚,万一……”“娘。”
沈清欢反手按住母亲冰凉的手,掌心的灼热几乎要烙进对方皮肉里。
她掀起车帘一角,望着窗外掠过的白墙黑瓦,声音里淬着冰碴,“您忘了沈祠堂的横梁是怎么烧断的?
那些供奉了三百年的祖宗牌位,被他们当柴火烧了三天三夜。”
沈母猛地噤声,眼角的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车轮突然碾过碎石,车身剧烈颠簸。
紧接着,“唏律律” 的惊马嘶鸣刺破晴空,箭矢穿透车厢的破风声几乎是贴着头皮掠过!
“有埋伏!”
车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沈清欢一把将母亲按在车座下,自己掀帘跃出时,正撞见三支幽蓝箭羽钉在车壁上,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沈家护卫已拔刀迎上,可对方的长刀快得像闪电,不过三招就将护卫的钢刀劈成两段。
领头的黑衣人策马踏过护卫的尸体,抬手摘下面罩 —— 刀削般的眉骨下,陆砚礼的眼睛里燃着野火。
“沈清欢!”
他的铁胎弓拉得如满月,箭尖正对着她心口,“我弟弟贪墨军粮该杀,通敌叛国该剐,但轮不到你这个毒妇来动手!”
风卷着血腥味扑过来,沈清欢却突然笑了。
她身上那件大红的衣裳被晨露打湿,贴在单薄的肩头,倒比陆砚礼的甲胄更显凌厉。
“陆将军远道而来,” 她从袖中抖落一卷账册,银线捆扎的册页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如先看看你弟弟是怎么用雁门关换的粮草。”
账册 “啪” 地落在陆砚礼马前,散开的页角正好露出陆砚舟的朱红私印。
上面记着某年某月,用三百石粮草换敌国后退三十里;又某年某月,以两座烽火台为代价,换得敌军暂不扰边…… 墨迹淋漓,像在滴血。
“他卖城求荣时,” 沈清欢的声音穿过厮杀声,字字砸在陆砚礼心上,“可曾想过你麾下那些冻死在城楼上的兵?”
陆砚礼的指节捏得发白,箭尖在她心口三寸处剧烈颤抖。
他看见账册上熟悉的笔迹,想起去年冬天抱着冻僵的传令兵哭嚎的老兵,突然将弓狠狠砸在地上。
“撤!”
他调转马头时,玄色披风扫过沈清欢脚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沈清欢,你记着 —— 陆家欠的血债,我会用敌军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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