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61007" ["articleid"]=> string(7) "57962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608) "的脸说话。

“沈小姐。”

他轻咳两声打断,脚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此地血腥气重,不如由属下护送您回府?”

沈清欢刚要起身,廊下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

陆砚舟被两名狱卒架着经过,囚服上的污渍蹭在朱红廊柱上,像一道道丑陋的爪痕。

“放开我!”

他瞥见沈清欢的红嫁衣,突然爆发出蛮力挣脱卫兵,铁链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痕,“我兄长陆砚礼不会放过你!

他在边关手握十万重兵,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沈清欢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忽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却让陆砚舟莫名发寒。

“你说陆砚礼?”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故意压低声音,热气拂过他耳尖,“你以为他为何至今按兵不动?”

陆砚舟的挣扎猛地顿住。

“你偷偷倒卖军粮给敌国的账册,” 她的声音比耳语还轻,却字字如刀,“我早就托人快马送到雁门关了。

你猜,他是认你这个通敌的弟弟,还是保那十万等着粮草救命的将士?”

“不…… 不可能……” 陆砚舟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嘴唇哆嗦着吐不出完整的话。

他仿佛看见兄长在军帐里掀翻案几的模样,看见那些冻饿交加的士兵举着刀朝自己扑来。

喉咙里涌上腥甜的血气,他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睛翻白直挺挺倒了下去。

“拖走。”

沈清欢直起身,将银簪重新插回发间。

晨光落在她脸上,那道刚愈合的伤疤在鬓角若隐若现 —— 那是前世被陆砚礼一箭擦伤的旧伤。

禁军统领看着晕死过去的陆砚舟,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沈清欢,突然觉得后颈的冷汗顺着甲胄缝往下淌。

这哪里是新妇,分明是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索命无常。

“沈小姐,车已备好。”

他低头拱手,不敢再多看一眼。

沈清欢踩着满地狼藉往外走,红嫁衣扫过陆砚舟的囚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陆砚礼的箭,迟早会射向她的心脏。

6青布马车碾过雨后的石板路,车轴发出吱呀轻响。

沈母指尖抚过女儿手腕上那道暗红的伤痕 —— 那是昨夜与陆砚舟撕扯时被银簪划破的,此刻还泛着青紫。

“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她喉头哽咽,帕子在掌心绞出褶皱,"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096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