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9436" ["articleid"]=> string(7) "579603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4060) "
“咳咳咳……呃……” 浓烈的酒精味和灼烧感让她弯下腰,痛苦地干呕了几声,眼泪流得更凶了。胃里像着了火,翻江倒海。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迅速升腾而起的、强烈的眩晕和麻木感。
有效!
这该死的痛苦,好像真的……被压下去了一点?
“再来一杯!”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将空杯重重砸回吧台,声音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变得更加嘶哑和亢奋。
调酒师皱了皱眉,看着这个明显状态不对的女人:“女士,您确定?这酒很烈,您……”
“少废话!倒酒!”林薇猛地抬头,帽檐下露出半张泪痕狼藉、眼神却异常疯狂执拗的脸,“怕我没钱吗?!” 她粗暴地打开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拍在吧台上。
调酒师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给她倒了半杯:“您慢点。”
林薇抓起杯子,这次没有直接灌,而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折射着迷离的光泽。她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而绝望,肩膀一耸一耸的。
“呵呵……哈哈哈……”她一边笑,一边端起杯子,又灌了一大口。这一次,灼烧感似乎没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迅速蔓延的、令人晕眩的暖意和麻木感。脑子开始发沉,那些尖锐的痛苦、冰冷的字眼、威胁的话语……好像真的被这暖意和麻木暂时隔开了,推远了。
她趴在冰冷的吧台上,将脸埋进臂弯里,肩膀还在微微耸动,不知是哭还是笑。一杯又一杯。她不再要求最烈的,只是不停地要酒,啤酒、威士忌、甚至调酒师推荐的甜腻果酒……只要能让她继续沉沦在这麻木的眩晕里,什么都行。
意识如同沉入粘稠的糖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灯光和人影都开始旋转、扭曲、重叠。震耳的音乐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面孔——江屿冰冷的眼神、许墨讥讽的笑容、父母焦虑的脸、律师函上的黑字——像破碎的幻灯片一样在混乱的脑海中闪过,却再也激不起强烈的情绪,只剩下一种沉重的、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病态的解脱感。
醉吧。
就这样醉死过去。
多好。
她摸索着,摸到了吧台上的公用座机电话——那种老式的、投币的座机。酒精彻底麻痹了她的理智和羞耻心。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颤抖着手,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记忆,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用力地按下那个早已被拉黑的号码——江屿的私人手机。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一次。
两次。
三次。
每一次忙音,都像锤子敲打在她混乱的神经上。
她不放弃!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重拨键。投币口被她塞满了皱巴巴的零钱。
“嘟——嘟——嘟……”
“嘟——嘟——嘟……”
终于,不知道是第几十次重拨,那单调的忙音,竟然……接通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而略带疲惫的男性嗓音:“喂?”
是江屿!他接了?!他居然接了?!
巨大的狂喜和委屈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林薇摇摇欲醉的意识堤坝!她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对着话筒不管不顾地嘶喊起来,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酒后的含混不清:
“江屿!是我!林薇!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收许墨的笔…不该给他买那条该死的领带…不该让他抱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是我虚荣…是我该死!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求你了!我发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啊江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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