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9429" ["articleid"]=> string(7) "579603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639) "

林薇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眼泪无声地滑落,在布满泪痕的脸上冲出新的沟壑,滴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耳边是母亲林母气急败坏的怒骂和父亲林父沉重的叹息,嗡嗡作响,却无法穿透那层将她彻底包裹的、名为绝望的冰冷外壳。

江屿最后那几句冰冷、清晰、毫无转圜余地的话,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这是我和林薇之间的事。”

“感情破裂,信任崩塌…”

“好聚好散…”

“配合律师,尽快把手续办完…”

每一个字,都像判决书上的钢印,无情地盖下来,宣告着她婚姻的死刑。

林母还在对着早已挂断的手机跳脚咒骂,唾沫星子横飞:“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薇薇哪里对不起他?!啊?!不就是跟朋友走近了点吗?他江家有什么了不起!离了他我们薇薇还活不下去了?!薇薇!起来!别哭了!为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哭,不值当!妈给你找更好的!气死他!”

林父则蹲下身,试图将女儿扶起来,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薇薇,地上凉,先起来。江屿他…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是铁了心了。你…你也得为自己想想,不能这么糟践自己身子啊…”

林薇像一滩烂泥,任由父亲半拖半抱地扶到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灯光刺眼,晃得她头晕目眩。父母的安慰和愤怒,此刻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完了。江屿要动真格的了。他要找律师了。他要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她的脖颈,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清脆的铃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薇的身体猛地一颤,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像受惊的兔子般惊恐地望向门口的方向。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是他?是江屿回来了?他后悔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她。她几乎是弹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林母林父也停止了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门口。

林薇颤抖着手,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她日思夜想、又恨又怕的江屿。

而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同色帽子的快递小哥。小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略带疏离的微笑:“您好,林薇女士是吗?有您的同城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快递?

林薇的心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巨大的失落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茫然地接过笔,在快递单上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手指冰凉,字迹歪歪扭扭。

快递小哥将那个薄薄的文件袋递给她,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林薇拿着那个轻飘飘的文件袋,站在门口,像一尊石雕。文件袋很普通,牛皮纸材质,没有任何特殊标识。但不知为何,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手指颤抖着,近乎粗暴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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