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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时,小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混杂着少年人特有的、压低了却依旧难掩兴奋的交谈。
“海格!你在家吗?我们看到牙牙在门口转悠…” 罗恩·韦斯莱那辨识度极高的嗓音率先响起,紧接着是木门被用力推开的吱呀声。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三人带着一身寒气,像三只挤在一起的小兽般出现在门口。哈利的眼镜上蒙着一层白雾,罗恩的鼻尖冻得通红,赫敏则一边拍打着袍子上的雪花,一边快速打量着屋内。
“海格,我们想问问关于尼可·勒梅…”哈利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瞬间被小屋中央那堆异常炽热的蓝白色火焰和火焰中那颗巨大的、散发着不祥与原始力量的黑色龙蛋牢牢吸住了。碧绿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忘记了后面要说的话。
罗恩的表情更夸张,他像是被巨怪的棒子迎面抡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勾勾地盯着那颗蛋,发出一个短促而滑稽的音节:“呃…嘎?”
赫敏的反应最为激烈。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棕色的眼睛瞬间锐利如鹰隼,视线迅速扫过那颗龙蛋、旁边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海格、燃烧的火焰窝、以及——站在炉火另一侧,穿着墨绿色斯莱特林校袍,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维森·卡斯特皮尔。
“龙蛋?!”赫敏的声音拔高了,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一丝被欺骗的愤怒,“海格!那…那是什么?!还有你——”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维森,“卡斯特皮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斯莱特林的阴谋?马尔福的探子?海格被骗了?
海格巨大的身躯猛地一抖,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孩。他庞大的身体下意识地想挡住火焰窝,但这无疑是徒劳的。他涨红了脸,巨大的手紧张地绞着鼹鼠皮大衣的下摆,眼神慌乱地在闯进来的三人组和维森之间来回瞟,最后求救般地看向维森,仿佛希望这个刚刚还展示出惊人“魔法”能力的斯莱特林能帮他解围。
维森的反应则截然相反。面对三人组的闯入和赫敏咄咄逼人的质问,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深灰色的眼眸平静地掠过哈利震惊的脸、罗恩呆滞的表情,最后落在赫敏那张因惊怒而绷紧的小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慌张,更没有敌意,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旁观感。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在场,都不过是按部就班的剧本。
他没有回答赫敏的问题,反而微微侧头,目光重新落回那颗漆黑的龙蛋上。蛋壳上那道细微的划痕似乎比刚才更明显了一点。他的指尖在宽大的校袍袖口内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我…我…”海格结结巴巴,巨大的身躯显得格外笨拙和窘迫,“诺伯…它…它是…呃…维森他是来…”他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该先解释龙蛋还是维森的存在。
“龙蛋?”哈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艰难地把目光从龙蛋上撕开,看向海格,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赞同,“海格,你养了一条龙?在霍格沃茨?这…这是违法的!而且非常危险!” 他想起了图书馆里那些关于火龙破坏力的可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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