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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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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16) "所有基因治疗都有潜在风险，但这次的技术比陆沉接受的成熟多了。
"林教授递给她一叠资料，"最坏的情况可能是免疫反应或基因编辑脱靶，但死亡率低于0.1%..."这个数字让苏念想起陆沉——对个体而言，概率没有意义，要么0，要么100%。
"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说。
回家路上，苏念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等红灯时，她无意中看到路边广告牌上的一句话："医学的进步需要勇气——来自患者和家属的勇气。
"那句话像是陆沉在对她说话。
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就是为了推动这种进步吗？
晚饭后，苏念试着问小星："如果医生说有一种新药，可能会让你跑得更快、画得更好，但需要打很多针，你愿意试试吗？
"小星正在画一幅歪歪扭扭的全家福，闻言抬起头，"像爸爸那样勇敢？
"苏念的心猛地一缩，"对...像爸爸那样勇敢。
"小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头，"我要试！
我要和爸爸一样！
"治疗开始前，苏念带小星去给陆沉扫墓。
这是葬礼后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来到这里。
墓碑前已经长出了野花，在夏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小星学着妈妈的样子擦拭墓碑，然后突然趴上去，耳朵贴着冰凉的石头，像是在倾听什么。
"爸爸说什么了？
"苏念轻声问。
小星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说...加油！
"苏念的眼泪夺眶而出。
那一刻，她仿佛真的感觉到陆沉就在身边，用他特有的方式支持着他们的决定。
治疗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小星勇敢地忍受了一次次抽血、检查和药物输注，只有在最疼的时候才会小声啜泣。
苏念全程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小手，给他讲爸爸大学时的糗事。
"爸爸第一次给妈妈做饭，把厨房烧了...""爸爸学骑自行车摔进灌木丛...""爸爸在婚礼上哭得比外婆还厉害..."这些故事让小星忘记了疼痛，咯咯直笑。
护士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小患者。
一个月后，初步结果出来了。
林教授拿着检查报告，激动得手都在抖："基因编辑完全成功！
小星的UBE3A基因表达已经恢复正常水平！
"苏念喜极而泣，抱着小星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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