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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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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4) "儿园中班了吧？
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啊？
""有！
"小星大声回答，仿佛真能听到似的，"小明！
小花！
"苏念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看着儿子专注地盯着屏幕，时不时回应视频里陆沉的提问，好像那真的是一场对话。
视频播完后，小星转向她，眼睛亮晶晶的，"明天还看爸爸！
"从那天起，每晚睡前看一段爸爸的视频成了小星的固定仪式。
苏念严格控制着观看进度，只在特殊日子播放对应的视频——生日、儿童节、圣诞节...她像守护珍宝一样守护着这些数字遗产，知道它们对小星来说有多重要。
冬天来临时，小星的语言能力已经接近正常四岁儿童的水平。
医生说这是"惊人的恢复速度"，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陆沉的干细胞和基因治疗。
但天使综合征的其他症状——运动协调障碍、偶发的癫痫小发作——仍然存在。
第一场雪那天，小星趴在窗边兴奋地大叫："妈妈！
星星掉下来了！
"苏念走过来，看见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照耀下确实像坠落的星辰。
她突然想起陆沉葬礼那天，小星固执地认为爸爸只是睡着了。
"不是星星，是雪。
"她轻声纠正，却忍不住加了一句，"但爸爸确实在星星里看着我们。
"小星转过头，小脸严肃，"爸爸死了，对吗？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然，苏念一时语塞。
四个月来，她一直避免直接使用"死"这个词，而是用"变成星星""去天上了"之类的委婉说法。
"...对。
"她最终承认，蹲下来平视儿子的眼睛，"爸爸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但我们可以一直记得他，爱他。
"小星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很久才说："幼儿园...小明的爷爷也死了。
他说...爷爷在天堂。
"苏念深吸一口气，把儿子搂进怀里，"爸爸也在天堂。
那里没有病痛，他很幸福。
""我想爸爸。
"小星的声音闷在她的毛衣里。
"妈妈也想。
"苏念亲吻他的发顶，"非常非常想。
"那天晚上，小星睡着后，苏念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看手机里陆沉的照片和视频。
有他抱着刚出生的小星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他在厨房手忙脚乱煮面条的样子，有他躺在沙发上打瞌睡被小星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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