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8686" ["articleid"]=> string(7) "57959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3955) "

江枫望着沙盘,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石迁熟悉我们的战法,那我们就用他不熟悉的。他以为我们会强攻隘口,我们就偏要绕到他背后;他以为我们缺粮,我们就偏要让他断粮。”

赵虎还是不懂,但看着江枫的侧脸,他突然想起白天校场上的那两箭——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在算计之中。他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了大帐。

帐内只剩下江枫一人。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三个词:

——火攻(暗河)

——凿穿阵(峡谷)

——疑兵(高地)

这是他在路上想出的三个法子,每一个都带着风险。尤其是最后一个“疑兵”,几乎是在赌命。

他拿起一根木条,在沙盘上模拟起“凿穿阵”的推演。月光从帐缝里漏进来,在沙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柄悬在半空的剑,迟迟没有落下。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咚——咚——咚——”三更天了。

江枫揉了揉眉心,将羊皮纸重新揣进怀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风岭的叛军,绝不会像校场上的赵虎那么容易对付。而他江枫,必须在三个月内,用一场胜利,证明自己不是那个“连校场都走不出去”的毛头小子。

帐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着中军大帐的帆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无数旌旗在呐喊,又像是无数亡魂在低语。江枫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花纹被他摩挲得发亮——那是他父亲留下的剑,当年他父亲就是在清剿叛军时战死的,死在了离黑风岭不到百里的地方。

“爹,”他在心里默念,“儿子替你回来了。”

京城的早朝钟声刚落,太和殿内便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气息。张诚站在文官之首,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胡须此刻有些凌乱,眼神里透着少见的慌乱。

“启奏陛下,”都察院御史出列,手里捧着一叠卷宗,“臣等奉旨清查永乐三年池州赈灾粮账目,发现诸多疑点,王记粮行与户部往来账目不清,恐有贪腐之嫌。”

赵玄烨靠在龙椅上,目光扫过张诚,似笑非笑:“张尚书,你怎么看?”

张诚出列,跪地叩首:“陛下,永乐三年账目久远,且彼时池州灾乱,文书多有损毁,一时难以理清,还望陛下宽限些时日。”

“损毁?”赵玄烨冷哼一声,“朕看是某些人故意销毁证据吧。”他将江砚从池州带回的账册扔在龙案上,“啪”的一声,卷宗翻开,“永宁城粮入王记”那页格外刺眼。

张诚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陛下,这……定是有人陷害臣!”

“陷害?”赵玄烨看向李修,“李爱卿,你来说说,这账册从何而来?”

李修出列,拱手道:“回陛下,此账册乃池州编修江砚冒着生命危险查得。张诚党羽在运河截杀江砚,妄图抢夺账册,幸得江砚智谋过人,才将证据带回京城。”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百官们交头接耳,看向张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与猜疑——公然截杀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

张诚还想辩驳,赵玄烨却已不耐烦:“传朕旨意,张诚停职反省,配合都察院调查。江砚查案有功,升为翰林院侍读,即刻入宫面圣。”

张诚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全无。他知道,这一停职,怕是再难翻身,而那个池州来的青衫编修,竟真成了他的掘墓人。

与此同时,禁军营房。

江枫接到周猛通知,神机营要在演武场“展示新军械”,让踏雪营全员观摩。他心里清楚,这所谓的“展示”,怕是张诚的垂死挣扎,想借新军械的威慑,挽回些许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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