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8682" ["articleid"]=> string(7) "57959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3791) "

“王老板,通敌可是死罪。”江砚捡起地上的账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衙役耳中,“这些账本,正好送你去京城‘说清楚’。”

王老板瘫在地上,面如死灰。蒙面人想带着禁军令牌逃跑,却被按察使的人拦住,令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声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打手心上。

天快亮时,囤粮窟的粮囤全被贴上了“赈灾专用”的封条。百姓们闻讯赶来,看着满囤的粮食,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朝着京城的方向磕头,喊着“陛下圣明”。

江砚站在粮囤上,看着欢呼的百姓,忽然明白赵玄烨的用意——这趟池州之行,考的从不是“降价”的手段,而是“立信”的能力。百姓信了朝廷,张诚的粮网才会松动;朝廷信了他,才能借他的手,撕开更深的口子。

按察使捧着整理好的账本走来,眼里满是敬佩:“江编修,这些账本里,还有王记粮行与神机营的交易记录,涉及军械……”

江砚接过账本,指尖在“神机营”三个字上顿了顿。文官线查到的粮草贪腐,与武官线即将触及的军械黑幕,竟在此刻隐隐交缠。

他忽然想起本体江离的话:“两条线看似无关,实则根脉相连。”

池州的粮价,在三日后回落至十文。江砚没动王记粮行的根基,只斩了王老板这个“出头鸟”,让张诚的人暂时收敛。他知道,打蛇要打七寸,而张诚的七寸,在京城。

离京前,他给李修写了封信,信里只附了一页账册——“永乐三年,永宁城粮入王记”。这页账册,会像一颗石子,在京城的湖面,激起更大的涟漪。

江砚站在池州码头,看着即将起航的官船,青衫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知道,池州的事还没完,张诚定会反扑,但他已为自己铺好了路——百姓的口碑是盾,账本的证据是矛,而赵玄烨的信任,是他最锋利的剑。

船开时,一个老农捧着一碗白米饭跑来,跪在码头边:“江大人,尝尝……家里新碾的米。”

江砚接过碗,米饭的热气扑在脸上,带着泥土的清香。他知道,这碗饭,比任何官阶都重。

初夏的紫宸殿,檀香在金砖地面上漫开浅淡的雾霭。江枫站在丹墀之下,玄色朝服的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挂的双鱼袋——那是皇帝昨日特赐的信物,袋中装着他在雁门关斩得的敌酋左耳,用石灰腌渍得早已失去血色。

“镇北军左营都指挥使李肃,作战不力,致叛军盘踞黑风岭三月不散,即日起解职查办。”皇帝的声音从御座上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案上堆叠的奏折里,最上面一本摊开着,正是李肃兵败的请罪书,墨迹被泪水洇得发皱。

满朝文武屏息凝神。谁都知道左营是镇北军的精锐,历任指挥使皆是年过四十的宿将,如今李肃被免,接任者必然是朝中重臣属意的人选。吏部尚书张敬之悄悄挺直了腰板,他的女婿在左营任参军,论资历足以升补。

“朕意已决。”皇帝忽然抬眼,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江枫身上,“江枫,你可愿接掌左营?”

殿内瞬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张敬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踉跄着出列,袍角扫过香炉,带起一阵火星:“陛下!不可!左营乃是我朝屏障,江枫虽有雁门关之功,却从未领过万人大营,何况……”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左营将士多是李肃旧部,怎会甘心受一个毛头小子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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