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盒底层的暗格被紫外线灯照亮时，林昭的瞳孔骤然收缩。暗格里贴着张透明胶片，印着青禾会海外分支的全球分布图，红色圆点密密麻麻覆盖五大洲，其中南太平洋的圆点被特别标注——与第17章找到的实验室照片背景完全吻合。胶片边缘用荧光笔写着行小字："种子已撒向全球，收获季在毕业礼"，字迹与"农夫"的日志笔迹如出一辙。
"国际刑警刚传来消息，瑞士教育基金会的资金链指向北美意识科学研究所。"柯韧将实时追踪的资金流向图投在屏幕上，红色线条从东南亚秘密基地延伸至瑞士，再分支流向全球23所高校，"他们通过交换生项目输送成熟种苗，这些学生毕业后会进入各国核心机构，执行社会调控计划。"
屏幕上弹出交换生名单，许沉的名字赫然在列。标注显示他本应在2024年赴瑞士交流，因"觉醒风险过高"被提前终止。名单旁附着份"淘汰标准"："对承诺体系产生怀疑、拒绝执行操控指令、与反操控者建立深度信任关系"，每条标准后都有许沉的具体案例，与第22章他在学生会的转变轨迹完全对应。
"他们把我们的友谊当成风险点。"林昭摩挲着名单上许沉的名字，突然想起第5章两人初遇时，许沉递来的那杯热可可，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明白是"信任度测试"的一环。他将名单拍给许沉，很快收到回复："刚联系上同期交换生，他说那边的学术沙龙其实是洗脑会议，要求每周汇报思想动态。"
研究中心的警报突然响起，柯韧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跳动："海外服务器发起反击！他们在删除所有与青禾计划相关的网络痕迹，还植入了病毒，目标是我们的证据库！"屏幕上的防御墙正被逐层攻破，对方的攻击手法专业且狠辣，显然是有组织的技术团队。
"启动流浪备份协议！"林昭按下紧急按钮，研究中心的所有数据开始自动分流，分别发送到齐白在全球各地的"流浪者据点"——从东南亚的修书摊到欧洲的旧书店，从南美领事馆的档案室到非洲的支教点，这些看似无关的地点，通过加密网络连成了反操控的秘密防线。
这个备份系统是齐白生前与魏声共同设计的，灵感来自流浪教育者的生存智慧："重要的东西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像流浪者不会把所有家当都背在身上。"此刻，散布在全球的"流浪者"正同步接收数据，用最原始的方式守护着真相——有人手抄证据，有人制成密码纹身，有人藏进古籍修复的夹层。
当病毒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柯韧长舒一口气："全部备份完成！他们拿到的只是空壳数据！"屏幕上弹出世界各地的确认消息，最让林昭动容的是张照片：东南亚小镇的修书摊前，老郑的徒弟正将数据硬盘藏进齐白曾经用过的修书工具箱，箱子上的麦穗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金属盒里的最后一件物品终于显露全貌——是枚特制的黄铜勋章，正面刻着"青禾计划优秀执行者"，背面却是"反操控卧底证明"，边缘刻着行极小的字："农夫已觉醒，勿信日志记录"。勋章内侧刻着串坐标，指向瑞士教育基金会的秘密档案室，与许沉交换生提到的"洗脑会议"地点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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