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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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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如果我……不是人……你会怕吗？”
她的肩膀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低垂的头，看着她绞得发白的手指，心里那点沉甸甸的疑虑，突然就化开了，变成一种又酸又软的东西。
我站起身，一步跨到她身边，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的身体很凉，也很轻，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香。
我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收紧，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
“我怕？”
我低笑一声，胸腔震动，“我怕你冷不丁穿墙跑了，找不到人暖手。”
怀里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
4那晚的坦白局，是在客厅沙发上进行的。
灯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
苏小冉靠在我怀里，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
“……三年前，晋陵东路那场连环车祸，新闻说死了七个人……我就在里面。”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我胸前的T恤布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醒’来，就在这附近了……浑浑噩噩，像在做梦，直到……遇见你。”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兔子：“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了。
就像信号不好的电池，随时会……会没电关机。”
她说着，身体真的开始轻轻晃动，边缘泛起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仿佛随时会像烟雾一样散开。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怎么才能好？
告诉我！
要怎么做？”
我急了，双手捧住她的脸，触感冰凉细腻，却又那么真实。
我笨拙地收紧手臂，把她更用力地往怀里按，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牢牢锁住，“我能做什么？
输血？
给你充电？”
她被我勒得轻轻哼了一声，苍白的脸颊贴在我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皮肤上，带着点痒。
“……靠近你，感觉……好很多。”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确定，“像……像手机靠近充电桩？
能……能充进去一点？”
她这个比喻让我紧绷的神经“啪”地一下松了弦。
“充电宝是吧？”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她带着冷香的头发里，声音因为如释重负而带着点笑腔，“行！
终身免费，无限续杯！
协议即刻生效！”
怀里的人似乎也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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