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8286" ["articleid"]=> string(7) "579590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518) "的笑,眼睛是那么明亮,说话时的尾音都带着点雀跃的颤儿。

21.“我爸当年也有过机会的,”她蹲在地上,突然神情暗淡下来,手指在瓷砖上不停的画着新店面的轮廓,“他年轻时开了家烟酒店,生意特别好,可他总说‘赚钱太慢,炒股才能发大财’。

后来烟酒店关了,他成了营业厅里的常客,再后来有了电脑,每天在家对着屏幕算涨跌,几乎足不出户。”

我盯着她画的轮廓,突然想起去年陪她看店时,她教我各种打印机的功能和常见的故障,再后来我把打印机也写进了我的维修目录。

那时她眼睛里的光,比K线图里的阳线亮多了。

“我不想你变成我爸那样,”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我宁愿你每天在维修店里搬机器,发货累得直喘气,也不想看你对着股票屏幕算涨跌,把自己熬成个没表情的空壳。

你要是还想炒股,我们就分手。”

22.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新的店面里,左边是晓晓父亲的遗像,右边是晓晓抱着向日葵的笑脸。

遗像里的老人说,“再等一波就撤”。

晓晓说,“我们分手吧”。

我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可第二天开盘时,我还是打开了炒股软件。

——我总以为自己能掌控结局,却没发现有些告别早已写好了开头。

2023年1月18日,新冠病毒感染由‘乙类甲管’调整为‘乙类乙管’。

晓晓约我在百脑汇地下餐厅那家老北京炸酱面馆见面,她没穿红卫衣,穿了件灰扑扑的风衣。

“我要去南方了”她搅动着碗里的面,“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面馆里的人很多,都是要吃饭结账的人,我怔怔的,耳根嗡嗡响。

晓晓扭过头,从挂在椅子后的包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里面全是打印的K线图,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全是我当初追涨杀跌的日子。

“你看这根”,她指着其中一张,“你买的时候刚好在山顶,但你看后面,一个月后就又创了新高,可惜你没等到。”

我突然想起她的父亲。

或许每个股民心里都有根等不到的阳线,像等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24.晓晓走的那天,上证指数涨了2.06%。

而我的账户只剩下500"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038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