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8269" ["articleid"]=> string(7) "579590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542) "根钩子又把我拽了回去。

——我总觉得自己和她父亲不一样,我能抓住那波反弹。

17.晓晓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动摇,第二天把她的工资单摆在我面前,“你看,我工作三年,每天出勤、加班、奖金,赚的每一分都能摸得到。

上周我的业务量完成了,我就知道这钱能给你买双新皮鞋。

可股票呢?

你知道它赚的钱,是从哪个亏了钱的人手里来的吗?”

我没接话。

那时我还不懂,她拿着工资单说这话时,声音里藏着多少对“安稳”的渴望。

我的期货账户在2021年11月份的时候跌破了二十万。

那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电脑里的平仓提示发呆。

晓晓端着碗面进来,没说“别炒了”,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我陪你盯盘吧,你看累了就睡会儿,我帮你盯着。”

她开始陪我熬夜。

我盯着K线图抽烟时,她就在旁边剥橘子,把橘瓣摆成小太阳的形状。

我因为跳水行情骂脏话时,她就翻出父亲的旧笔记本,静静的看着。

有次我盯着屏幕到凌晨一点,突然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一张便签,写着‘明天记得给洛阳的窦总打电话,他说该补货了’。

18.一天上午,她父亲当年爆仓的那支股票突然出现在涨幅榜前列。

我指着屏幕说“你看,这股现在涨得多好”。

她突然红了眼,“我爸就是在这支股上爆的仓,他死的那天下午,这支股涨了5%,可他已经看不到了。”

她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子,里面全是父亲的遗物,被烟头烫出洞的炒股软件说明书、记着密密麻麻买卖点的旧日历、还有张医院的缴费单——日期是爆仓前一周,上面写着‘高血压,建议住院观察’。

“他总说等赚了钱就去住院,”她把缴费单按在桌上,指腹反复摩挲着‘住院’两个字,“可钱哪有赚够的时候啊。

有天早上他突然晕倒,送到医院时医生说,要是早半个月来,不会这么严重。”

19.很快,我的账户只剩下十二万。

夜里十一点,我看着屏幕上的“可用资金不足”提示,突然想把电脑砸了。

晓晓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背上,“张然,你看,我们这些天什么都没做,就盯着这些数字跳来跳去,可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1038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