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6977" ["articleid"]=> string(7) "579586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867) "

混乱中,虾仁抓起一块刚做好的玉米饼,塞进嘴里:“这饼味道不错,可惜某些人没口福尝。”他走到嬴成面前,将剩下的半块饼放在他桌上,“记住这个味道。它代表的不是妖术,是百姓的温饱,是大秦的未来。你挡不住的。”

侍卫很快制服了死士。嬴成瘫坐在地上,看着桌上的半块玉米饼,眼神复杂。

离开嬴府时,月已西斜。李斯拍着虾仁的肩膀:“先生今日真是险象环生。”

虾仁看着手中的微型连弩,箭槽里还留着短箭的痕迹:“他们越是急着杀我,越说明新政戳中了他们的要害。”他望向咸阳宫的方向,“这场鸿门宴,我们赢了。”

月光下,那半块留在嬴成桌上的玉米饼,像一个无声的宣言——旧势力可以设下陷阱,可以挥起屠刀,但只要玉米能在秦地扎根,只要百姓还渴望温饱,新政就永远不会被扼杀。

而嬴成看着那半块饼,突然觉得嘴里发苦。他知道,虾仁说对了。他挡不住那黄澄澄的玉米,挡不住越来越多支持新政的百姓,更挡不住那个锐意革新的秦王。这场鸿门宴,他不仅没杀死虾仁,反而让对方的剑,离自己的咽喉更近了。

太学的讲堂里,檀香与墨香混杂在一起,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三十多位博士环坐四周,个个身着深衣,手持简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堂中的虾仁,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犬。

淳于越坐在首位,花白的胡须在胸前微微颤动。他刚从嬴成府中回来,虽未参与那场“鸿门宴”,却已听闻虾仁当众揭穿假扮农夫之事,心中的怒火早已烧得旺盛。

“虾仁先生,”淳于越的声音苍老却有力,打破了沉寂,“老夫等今日请你来,不为别的,只想请教几个问题。”他举起一卷《诗经》,“《诗》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此‘新’乃革故鼎新,而非离经叛道。可先生所推之新政,弃井田、改农具、甚至妄言‘亩产千斤’,敢问这是‘维新’,还是‘违天’?”

堂下立刻响起附和声:

“淳于博士所言极是!圣人之法岂能随意更改?”

“玉米、曲辕犁,闻所未闻,定是妖物无疑!”

“连弩车虽利,却失了兵器之德,非圣王之道!”

虾仁站在众人目光的焦点,神色平静。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学术探讨,是保守派借太学之名,对新政发起的又一轮攻击。淳于越想以“天道”“圣人”为盾,否定他所有的革新。

“淳于博士曲解了‘维新’之意。”虾仁朗声道,“‘新’不在形式,而在实效。周之维新,是因为文王武王看到了商之弊;秦之变法,是因为孝公看到了旧制之弱。若一味抱守‘圣人之法’,那我们至今还该茹毛饮血,何来礼乐文明?”

他拿起案上的玉米种子,高高举起:“这玉米,亩产千斤是事实,能让百姓饱腹是事实。请问博士们,难道因为它没被写进《诗经》,就该被唾弃吗?”

“强词夺理!”一个年轻博士怒斥,“圣人教导我们‘足食足兵’,但食在礼,兵在义!你这玉米,让农夫弃旧犁而用新器,是弃礼;你这连弩车,杀人如麻,是忘义!”

“礼义若不能让百姓活下去,还有何用?”虾仁反问,“去年关中大旱,多少百姓因为粮食不足而流离失所?若那时有玉米,有曲辕犁,他们何至于此?”他转向淳于越,“博士饱读诗书,当知‘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让邦本稳固的,不是故纸堆里的字句,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是能省力的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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