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点不温柔。冰凉的镊子直接探进伤口，夹住飞刀的柄。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牙关紧咬。
“忍着。”她吐出两个字。
手腕猛地一发力！
“噗嗤！”
飞刀被硬生生拔了出来！带起一溜血珠！
操！！！
我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凌月看都没看我扭曲的脸，扔掉带血的飞刀。镊子又伸进来，夹着消毒棉球，狠狠地、反复地擦洗伤口深处，清理里面的碎布和污血。每一次擦拭都像刮骨刀在刮！我死死抓住墙壁边缘，指节捏得发白，感觉要把合金捏变形了。
好不容易熬到擦洗结束，针线又来了。细长的弯钩针，穿着黑色的缝合线，毫不留情地刺穿我的皮肉，拉紧，打结……一针，又一针。我感觉自己就像块破布，被她粗鲁地缝补着。
疼，真他妈疼。但比这更难受的，是这狭小空间里的压迫感，和凌月那冰冷到极点的沉默。她越沉默，我心里越没底。
疼麻了，脑子反而有点不清醒。看着她近在咫尺、冷若冰霜的侧脸，还有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抿紧的、形状好看的唇……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概是疼傻了，我居然嘴欠地嘀咕了一句：
“我说……姑奶奶……”我喘着粗气，声音嘶哑，“你……你吃醋的样子……嘶……还挺……挺可爱的……”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了！操！找死啊！
凌月捏着剪刀、正准备剪断最后一根线的手，猛地顿住！
整个狭小的隔间，空气瞬间凝固！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咚！快他妈跳出来了！
凌月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抬起了头。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里面翻腾的东西变了，不再是冰冷的怒火，而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带着血色的暴戾！像被彻底激怒的母豹子！
她没说话。但那股子杀气，比刚才用酒精浇我伤口时还重十倍！压得我喘不过气！
下一秒！
她猛地动了！不是用剪刀！
她左手像铁箍一样，“啪”一声狠狠扣住我的后颈！巨大的力量把我整个人往前一拽！我毫无防备，脸差点撞上她胸口！
紧接着，她身体前倾，那张冷艳逼人的脸瞬间逼近！快得我只看到一抹红色残影！
然后——
脖子侧面猛地一痛！尖锐的、刺骨的疼！
她张嘴咬了下来！不是亲！是真咬！像野兽撕咬猎物！
“呃啊——！”我疼得眼前发黑！感觉温热的液体瞬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操！出血了！
她死死咬着那块皮肉，尖利的犬齿深深陷进去，用力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带着血腥味和她身上特有的硝烟气息。
我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停了。这他妈……比挨一刀还吓人！
过了好几秒，或者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猛地松开嘴。
我脖子上留下两排清晰的、深深的血牙印，血珠正往外冒。
凌月的嘴唇上沾着我的血，鲜红刺眼。她抬起头，眼神像淬了剧毒的冰棱，直直刺进我眼底深处。
“再沾野花，”她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磨出来，带着血腥味，“下次……”她冰冷的手指，像毒蛇一样滑过我脖子上被咬破的血管，用力按了按。
我疼得一哆嗦，感觉那地方突突直跳。
“……咬断你的动脉。”
操！
脖子上的牙印还火辣辣地疼，提醒我凌月那句“咬断动脉”不是开玩笑。这姑奶奶，下嘴是真狠。我龇牙咧嘴地走出武器库，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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