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叶宸自愿陪同凌月参观城市艺术节。
2. 全程听指挥，不得擅自离队。
3. 凌月看中的展品，叶宸无条件买单。
4. 违反任何一条，后果自负。签字：___________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凌月所有。
操！卖身契啊这是！
我拿着笔，手有点抖。看看纸上那几行字，再看看凌月那张冷若冰霜、写着“不签就死”的脸……
妈的！签了最多破产！不签现在就没命！
我一咬牙，心一横，“唰唰唰”在乙方签名处签下大名——叶宸。
刚放下笔——
“嘀嘀嘀——！”
桌上那个该死的加密通讯器又他妈响了！胡璃的头像一闪一闪。
操！这狐狸精！真他妈会挑时候！
我头皮发麻，看了一眼旁边抱着胳膊、眼神冰冷的凌月，硬着头皮点了接通，公放。
滋滋——
光幕弹出。胡璃那张狐狸脸又出现了，笑得更灿烂了，手里晃着一张虚拟账单。
“嗨~孤狼老板~凌月姐~”她声音甜得发腻，“刚刚忘了说~刚才传输资料的时候呀，不小心把‘毒蝎’的核心加密档案也一起打包发过去啦~”
她晃了晃账单：“这种绝密档案嘛~按照‘万花筒’的收费标准……嗯，友情价，两百万星海币~”
“噗——！”雷豹刚爬出来，一听这数，直接喷了。
“两百万？！”我感觉血都冲头顶了，“胡璃你他妈……”
“别急嘛~”胡莉打断我，狐狸眼瞟向凌月，又瞟向我签的那张纸，“账单呢~我已经发给凌月姐啦~记得按时付哦~不然会影响下次合作呢~哦对了，艺术节玩得开心点呀~”
光幕“啪”一下灭了。
办公室里死寂。
我僵硬地转过头。
凌月手里拿着她的通讯器，屏幕上果然亮着胡璃发来的那张天价账单。她抬起眼，看着我，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又危险的弧度。
“听到了？”她晃了晃账单，“两百万。”
“还有，”她拿起我刚签的卖身契，指尖在上面弹了弹，发出“哒哒”的轻响。
“明天早上九点。”
“敢迟到一秒钟……”
她没说下去，只是眼神在我脖子上转了一圈。
我后背“唰”地又湿透了。操！毒蝎！账单！还有这该死的艺术节！
这日子没法过了！
操！
“城市艺术节”这地方，跟我八字不合。空气里飘着咖啡香、颜料味，还有一堆人嗡嗡嗡的议论声。吵得我脑仁疼。墙上挂的那些画，红的蓝的绿的，扭成一团，看得我直迷糊。这他妈也叫艺术？
我斜眼瞟了下旁边这位姑奶奶。凌月。一身黑色修身皮衣，红发扎得利落，眼神跟雷达似的扫着展厅。她手里还捏着那张该死的《不平等条约》，跟捏着圣旨似的。我手腕上那圈红痕还新鲜着呢，提醒我今天别作死。
“姑奶奶，”我凑近点，压低声音，“咱……看差不多了吧？这玩意儿，”我指着墙上一幅画了几个彩色方块的东西，“有啥好看的？要不……咱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请！”
凌月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手里那张纸。意思很明白：老实点，条约伺候着呢。
我缩缩脖子，认命。行吧，看方块就看方块。我努力把眼神聚焦在那些涂得乱七八糟的画上，脑子却在盘算昨晚码头仓库的行动方案。毒蝎那帮孙子，今晚必须把他们按死在仓库里……
就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展厅里响起一阵小骚动。人群像分开的潮水，让出条道。一个穿着水墨丹青旗袍的身影，在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伙簇拥下，款款走进来。
操！苏晚！
她今天打扮得更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了，头发松松挽着，插着那根青玉簪子，温婉劲儿十足。她正在给旁边几个看起来像大老板的人物介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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