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风铃叮铃哐啷乱响。
跑得真他妈快！比兔子还快！
办公室里剩下仨人。雷豹偷偷瞄了眼凌月，又看看我手腕上的铐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赶紧低头鼓捣他那堆电子垃圾，假装自己不存在。
凌月就那么站着，冷着脸，也不说话。空气跟凝固了似的。
操！这他妈怎么熬！我盯着手腕上的铐子，感觉每一秒都像一年。林遁啊林遁，你小子可千万给点力！
时间一点点爬，慢得像蜗牛。雷豹那边偶尔传来几声元件焊接的“滋啦”声，显得屋里更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我的屁股都快坐麻了。
“嘀嘀嘀——！”
我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尖叫起来！是林遁的紧急联络信号！
操！这么快？我心脏猛地一跳！是搞定还是出事了？
我赶紧点开公放。光幕弹出来，林遁那张脸占满了屏幕。他还在喘粗气，眼神惊恐，隔着屏幕都能感觉他快缩成一团了，背景黑乎乎的，像是在什么狭窄地方。
“老大！搞……搞定了！差点……差点被堵！”他声音又急又抖，像开了震动模式。
“操！说重点！人呢？画呢？”我吼回去。凌月和雷豹也立刻凑了过来。
“黑三……他在老城区的‘废纸王’回收站！东……东边那个最大的仓库！”林遁飞快地说，手指在屏幕上戳，“位置坐标……发……发给你们了！”
光幕旁边立刻弹出一个地图坐标。
“进去没？”我追问。
林遁猛摇头，鸭舌帽差点甩掉：“没！没敢进！门口……门口有四个放风的！凶得很！我……我从后面……翻墙……爬……爬到仓库顶上……气窗……挤……挤进去的……”
我都能想象那画面：这小子缩着身子，跟壁虎似的，在脏兮兮的仓库顶上爬，然后从窄得跟屁眼儿似的气窗里硬挤进去。这社恐为了不跟人正面刚，真是什么地方都敢钻！
“然后呢？”凌月突然开口，声音冷冰冰的。
林遁被吓得一哆嗦：“然……然后……我……我找到了黑三的……办公室……在……在二层角落……门锁着……”
“操！锁着你他妈怎么进去的？”我急了。
林遁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点小得意：“我……我带了……微型……破锁器……还有……还有这个……”他举起手里一个比纽扣还小的玩意儿，黑乎乎的，“微型……摄像头……带……带磁吸的……”
“说下去！”我催促。
“我……我把摄像头……吸……吸在办公室……门框……上面……对着……对着里面……”林遁咽了口唾沫，声音压低，“黑三……他……他在里面！正……正跟人视频通话！”
“通什么？”凌月追问，眼神锐利。
“好像……在……在点货……”林遁努力回忆，“说……说什么……‘画分三批走’……‘货没问题’……‘今晚码头’……‘B区仓库’……对了！还……还提到……‘蝎子’……”
蝎子？！
这两个字像颗子弹，猛地打在我太阳穴上！嗡的一声！
操！毒蝎！真是他们？！
我眼前瞬间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雨夜的阿姆斯特丹，古旧的教堂，墙上扭曲的蝎子涂鸦，还有……那刺耳的惨叫声……老约翰肠子流了一地……
“妈的！”我低骂一声，甩甩头，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手腕上的铐子冰得刺骨。
“视频……视频里……那人……好像……是交接的……”林遁还在说，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他……他伸手……拿……拿东西的时候……袖子……卷……卷起来了……我看见……看见他……小臂上……有纹身……”
“什么纹身？！”我、凌月、雷豹几乎同时吼出来！
林遁把镜头对准自己手腕，手指在上面飞快地画了个扭曲的形状：“像……像这样……一只……黑……黑色的蝎子！尾巴……翘……翘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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